庄定皇后看着散落一地的银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这是做什么?!”
她声音压得极低,凤眸中寒光凛冽。
誉王妃恍若未闻,仍死死抱住皇后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哪里还有半分王妃的体面?
“母后,儿媳刚刚只是救子心切失了分寸,请母后恕罪。”
皇后猛地抽回自己的腿,厌恶地看了一眼沾染上灰尘的裙摆。
誉王妃进宫的时候,各宫的主子下人都看见了。
庄定皇后冷冷盯着她。
拿孙子倾家荡产的钱来贴补儿子?这是要陷她于不义!
誉王妃哪有这样的心计?
是谁在背后指点她?
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却怎么也抓不住。
皇后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若玄儿能在祭天大典上现身,局面或许会出现转机。
如此一来,既能护得玄儿周全,又能寻得契机打压萧淑妃。
思及此,她缓缓俯身,纤长的手指一张一张拾起地上的银票。
“玄儿的事……本宫会想办法。”
语气平淡,辨不出喜怒。
誉王妃闻言,骤然抬头,泪痕斑驳的脸上绽出狂喜,胡乱抹了把眼泪,连连叩首:“谢谢母后!谢谢母后!”
果然,那人说得没错,母后终究会出手!
皇后看着誉王妃欣喜若狂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c*h*a`n/g~k`a¨n`s~h-u·.?c¨o,m,
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誉王妃,唇角微勾,语气幽深莫测:“你且回去,九月初九祭天大典,陛下既要大赦天下,本宫自然要替玄儿……求个恩典。”
玄儿犯的是死罪……除非,祭天大典上,他能立下不世之功。
与此同时,永宁宫的烛火摇曳,映出另一番旖旎风光……
诚德帝粗重地喘息着,从萧淑妃温软的娇躯上起身,汗珠沿着他精壮的胸膛滚落。
他顺势将人紧紧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馨香的发顶,眼底是化不开的疼惜。
自她从冷宫出来,他便觉得,这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疼爱都不够。
萧淑妃慵懒地靠在他怀里,玉指在他胸膛上轻轻画着圈。
“陛下,珩儿也不小了,是时候该为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了。”她声试探着开口。
诚德帝把玩着她一缕秀发,闻言低笑:“朕记得,钟相家的千金不是早就……”
“说起这个……”萧淑妃突然支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今儿个臣妾带着珩儿去凤仪宫,本是要商议生辰宴的事。¢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她眼波流转,朱唇轻抿,“您猜怎么着?竟看见顾准家的二姑娘.”
帝王的手突然顿住。萧淑妃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红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那孩子浑身湿透跪在那儿,可怜见的。”她轻叹一声,“还有那钟家丫头,竟还当着皇后的面,出手伤了她。”
“臣妾看着她,就想起了我们的安儿,心一软便收那顾锦年做了义女。”
诚德帝眸色渐深,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萧淑妃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继续道:“最后啊,那顾二姑娘还是被珩儿亲自抱出凤仪宫的。”
“那紧张的模样,臣妾还是头一回见呢……”
萧淑妃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她不必再说。
诚德帝何等精明,瞬间便明白了她话中的深意。
他的眸色沉了沉。
珩儿对那顾家丫头,似乎不一般?
而钟家……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忽而,帝王指尖挑起萧淑妃鬓边一缕青丝,在指间缠绕把玩。
“爱妃方才说,收了那顾家丫头做义女?”
指尖在她耳后流连,他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温柔:“莫不是……想宁儿了?”
萧淑妃纤长的睫毛剧烈颤动,攥着锦被的指节己然发白。
“不如这样。”帝王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童,“趁着你这次生辰,朕下旨将宁儿从江南接回来,待过了生辰,再送回去便是。”
“陛下!”萧淑妃原本含笑的眸子,在听到宁儿时,骤然黯淡了下去。
当年若不是她太过刚烈,怎会让皇后有机可乘?
那碗掺了寒药的甜羹,让宁儿落下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