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珩看着崔珏眉头越皱越紧,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k~y,a¨n¢k·s..!c_o′m?
“她伤得如何?”
崔珏终于松开了顾锦年的手腕,却玩味地看着裴昱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当年你身中七箭都没见你皱过眉,如今倒是……”话未说完,突然噗嗤一笑,“这小丫头不过是月事来了,瞧把你急的。”
“月事?”裴昱珩怔住,这个词在舌尖打了个转才反应过来。
他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
他狠狠地瞪了崔珏一眼,“滚出去!”
崔珏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鼻尖:“我?”
见裴昱珩眸色转暗,连忙摆手:“好好好,裴老九,好样的,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他边退边嘟囔,临出门还不忘回头补一句:“记得煮红糖姜茶。”
崔珏走后,裴昱珩唤来府中仅有的两个嬷嬷。
“去给阿锦换身干净的衣裳。”
更衣声窸窣过后,屋内重归寂静。炭盆里的银丝炭噼啪作响,顾锦年的呼吸渐渐绵长。
天彻底黑了下来,床榻微微下陷。
顾锦年倏地睁眼,在黑暗中绷紧了身子。
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响,裴昱珩的气息混着龙涎香笼罩过来。
他温热的手掌隔着寝衣贴上她的小腹,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轻轻一颤。′k!a-n!s`h′u^c_h¢i,./c+o\m¢
“别动。”
裴昱珩的手掌,就像一块烙铁,熨烫着她的小腹。
一股暖流,缓缓地流遍她的全身。
顾锦年忽然想起一件事,“誉王府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裴昱珩在她颈后轻蹭,低沉的嗓音沙哑又慵懒:“早命人给誉王妃递了话,说唯有皇后能救裴玄。”
他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青丝,“这会儿,应该出发去皇宫了。”
顾锦年闻言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
裴昱珩从背后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顾锦年的耳畔。
“今日怎么这般手下留情?”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顾锦年双眼微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眼尾晕染着慵懒的倦意,却掩不住眸底那抹锐利的锋芒。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没排斥裴昱珩的接近。
“这不像你的作风。”裴昱珩的大掌依旧覆在她的小腹,源源不断的暖意渗入肌肤。
“若你想弄死那钟茉晚,本王也有办法让你全身而退。”他语气笃定,却也够霸道。
顾锦年终于睁开眼,声音带着几分鼻音,像只小奶猫听得人心痒痒的:“留着她还有用。.d~i\n·g^d?i_a*n/k′a.n.s¨h!u~.~c+o*m¨”
裴昱珩不自觉将怀中人儿搂的更紧,他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前世,突厥与大渊的和亲就在这几日,钟峦与庄定皇后狼狈为奸,将萧淑妃在外养病的安合公主接回宫中。
可怜的少女刚及笄,便被许配给突厥可汗阿骨打年过半百的叔叔,不出三年便被磋磨致死。
而这一切的祸端,都源于钟茉晚那张与安合公主七分相似的脸。
淑妃娘娘今日这般护着她,这份情谊,她记下了。
当九王府烛影摇红时,凤仪宫的鎏金香炉正吐出袅袅青烟。
太医跪在绣墩上,小心翼翼地用浸了药汁的绢布为钟茉晚包扎伤口。
“还好伤口不深,不会留疤。”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长舒一口气,“钟小姐日后定要当心些,姑娘家的脸最是要紧。”
钟茉晚端坐在铜镜前,镜中映出她扭曲的脸。
她死死攥着锦帕,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伤口分明是顾锦年弄的,可她偏偏拿不出证据!
“顾、锦、年!”她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底翻涌着怨毒的恨意。
庄定皇后轻轻挥手,太医立即躬身退下。
她执起钟茉晚颤抖的手,染着丹蔻的指尖在其手背上轻拍:“且让她再得意几日。”
转身刹那,皇后雍容华贵的面容骤然扭曲。
“还有萧淑妃那个贱人!”皇后冷哼一声,声音森寒得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今日这般嚣张,真当本宫奈何不了她?”皇后阴鸷一笑,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划过案几上的密函,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查嬷嬷。”皇后抬了抬下巴,嬷嬷立即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