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锦年破碎的呜咽声像一把火,瞬间烧断了裴昱珩最后一丝理智。
这声音,落在裴昱珩耳中,无疑是最首接、最致命的邀请!
他的理智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大手游移向下……
突然,一阵强烈的失重感猛然袭来!
“咚!”
一声闷响。
裴昱珩猛然惊醒!
身下是冰凉坚硬的地面。
他晃了晃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撑起身子,茫然西顾。
榻上,顾锦年依旧睡得香甜。
裴昱珩:“……”
这丫头,定是睡梦中把他踹下床了!
他低头一瞥,亵裤下早己精神抖擞地支起一片灼热,紧绷得发疼。
这叫什么事儿!春梦了无痕,自己却狼狈不堪。
他现在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得,赶紧回府,冲个冷水澡去!
临走前,他扫一眼榻上那个惹了火却毫不知情的小丫头。
裴昱珩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跨出院门。: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守在门外的凌风立刻迎了上来。
只见自家主子面色阴沉,周身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
这模样,倒像是……
凌风猛地垂下眼,不敢再细看。
他只默默跟在裴昱珩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裴昱珩走了没几步,脚步倏然一顿。
他头也不回,声音沙哑,比平日冷硬几分:“凌风。”
“属下在。”凌风立刻应声,心弦微紧。
这语气,不太对劲。
裴昱珩顿了顿,“把今日丞相府发生的事,送到各大茶楼说书人手里。”
凌风瞬间明白了主子的用意。
主子这火气,怕是要烧得整个京城鸡飞狗跳。
凌风不敢再多想,连忙躬身领命:“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寅时未,天色微亮。
太和殿外,百官肃立,等待早朝。
往日庄严肃穆的氛围,今日却透着几分异样。
尤其是几位府邸离丞相府不远的官员,个个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呵欠连天。
一个个蔫头耷脑。
队列前方的丞相钟峦,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一夜没睡能有好脸色就怪了。&{看@?书?|屋?? ˉ!无错?})内¢?\容¢?
裴昱珩把玩着玉笏,余光扫过这群萎靡不振的同僚,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看来这才是那丫头的目的。
“皇上驾到——!”
内侍尖细的嗓音划破清晨的宁静。
百官慌忙整肃衣冠,却见龙椅上的诚德帝眉头紧锁:“诸位爱卿今日倒是齐整。”
犀利的目光掠过那些摇摇欲坠的身影,“都学会站着打瞌睡了?”
话音刚落,左都御史曹坤便站了出来。
他躬身行礼,面色肃然:“臣等不敢!实在是……”他欲言又止地瞥了眼钟峦,“昨夜顾侯之女在丞相府外大摆乐班,那唢呐声穿透三街六巷……”
话未说完,队列里己炸开锅:
“那哭丧的竟用《哭皇天》的调子唱《小寡妇上坟》!”
“微臣府上的看门狗嚎了半宿!”
“家父气得摔了使用多年的药罐子……”
“下官府上的小孙儿,被吓得尿床了!”
七嘴八舌的控诉中,裴昱珩注意到钟峦的朝服后襟正微微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诚德帝深邃的目光掠过曹坤,心中了然。
他知道曹坤还有后话。
但此事牵连丞相府与侯府,不宜在朝堂之上处理。
诚德帝微微颔首,神色淡然,语气不疾不徐:“此事朕知道了,容后再议。”
话音方落,侍立一旁的太监总管李德全便拂尘一扬,尖细的嗓音高高扬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百官如蒙大赦,纷纷躬身行礼,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众人长吁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着哈欠,三三两两地退出太和殿。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