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某日,七十多岁的张起宗正在会节园教书,突然有人请他去见一个人。他去了一见,不是别人,就是文彦博。原来文公退休后,也住在了洛中,今日没事游玩到这里,听见有人教书,就把他叫来聊聊。一聊之下,才知两人是同年,话也谈得比较投机,遂成了朋友。文公还叫张起宗为"会节先生"。
此后,文公只要是请客,就必请张起宗;他去参加别人的宴会,也要把张起宗带上,张起宗不去,文公也就不去。就这样,一直到文公去河阳看望当知府的儿子时,两人才没在一起,一算两人在一起同桌吃饭的时间,刚好是九个月。
有了这些故事的牵强附会,明清以后,人们对于批命的热情更是十分高涨,凭着前人留下的深奥玄学,各彰其事。“穷算命,富烧香,颠颠倒倒问阴阳”应该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
在陈俊的印象中,在曾经的某段时间里,《周易》大行其道,与之相伴的四柱八卦命理学说同样风靡大江南北,识字好不识字也好,反正连带农村略微识字者都不知从何处购买了一本相关的书籍坐在家里自行研究。在陈俊念高中的时候,他的一位玩伴也在假期里弄来一本有关批命的书,与朋友闲聊的时候扯的都是流年运程命局评判。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按照过来的说法,住在农村的民众常常因见识不够,在生活遇到窘境的时候往往会产生迷茫的状态,同时产生急于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么回事的心态,对批八字问吉凶便愈发上心,包括过来的临时抱佛脚,再多听说几次命不好的人多算几次命就可以把自己的“穷命算走,好命算来”,所以在问吉凶的妇人中间,偶尔也会看到男人的身影。
因为关注自己的生活状态,算命先生的摊子上,写有卦象和韵文的竹签是必备的竹签都有编号,文字为“上上”、“大吉”、“中吉”、“中平”、“中下”、“下下”等,并伴有既定词语,如“大吉大利”、“红日高照”、“贵人扶持”、“风调雨顺”、“行人早回”、“有舟无揖”、“黑云遮月”、“血光之灾”等。求批八字的人们在耐心听完算命先生的指点迷津后,往往还会求上一签,打听未来是顺还是波折。这个时候,算命先生往往会叮嘱求卦者凝神静气,然后递过签筒,让求者以律摇晃,再根据签筒里掉出来的第一签上的卦象和韵文推测求卦者的吉凶祸福。也有由算者摇晃签筒,然后由求卦者任意抽取一签的,僧者所居,多用此法。
大衍五十,遁去有一。且不说批命卜卦测吉凶孰真孰假,或为科学或为迷信,但在古人的眼里,占卜是人与自然不可缺一的。从蓍草到后来的铜钱、梅花易数、相面、摸骨、称命、测字、衣留、犬吠、釜鸣、眼跳、镜听、火逸等等不一而足。
两周时代的人们非常重视卜筮,举凡军国大事、自然灾害乃至疾病、疑难、寻物都要求助卜筮。《左传》载:成公十六年,晋楚两军在鄢陵相遇。开战前,晋历公卜了一卦。随行的史官看后说,此卦大吉。复卦在十二辟卦中方向正北,为一阳初生之地,阳气长则阴气消,即自北向南推进,楚国在南处境困难,此外,南方为离为目为日,日代表诸侯;内卦震为木,有飞矢之义。据内卦为我的原则,占断飞矢射中诸侯眼睛。”后果然,在战役中射中楚国主帅眼睛,楚军伤亡惨重大败而归,而晋国因此巩固了霸业。
再如《独异志》:盲人葫芦生精通易经占卜。刘辟刚刚考中科举后,就找到葫芦生算卦,预测将来的官位如何。葫芦生起了一卦,名叫无妄之随。推断说:从今天起至二十年后,你的官位在西南方。最后会不得好死。
不久,刘辟跟随韦令公到西南方的四川任职,官至御史大夫,行军司马。二十年后,韦令公病死,刘辟上奏皇帝想接替韦令公的官位,皇帝不答应。刘辟就化妆成老百姓,骑马去找到葫芦生,请求算算前程。葫芦生起卦,又得无妄之随。于是便说:'我二十年前曾给一个人算了一卦,卦名叫无妄之随,今天又占得同样一个卦,难道你就是二十年前找我算卦的那个人吗?'刘辟连连称是。葫芦生说:如果你就是以前找我算卦的人,那么灾祸马上就要降临到你的头上了。
刘辟不相信葫芦生的话。骑马返回四川后,率兵叛乱,旋即被唐宪宗的军队擒获,斩杀于藁街街头。
不过,更为神异的则是通过卜卦观察自然现象来推测事物了。《异苑》说有个叫管辂的人就拥有这样的本事。有个妇女丢了一头牛,让管辂给卜算一下。管辂说:“你到东边山丘的坟墓中去看看,你丢的那头牛就在那悬空躺着呢。”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