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慢悠悠,一手护着肚子。
心里烦躁极了,最近殿下说来看自己,可一回都没有来。
去前殿问也只是说在忙,打听不到一点太孙殿下的消息。
这时候太孙妃还叫自己过去,孙若薇都想发脾气了。
一手由宫女搀扶着,脸上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傲慢。
进了殿,也只是敷衍地对着知意福了福身,连头都没低。
知意端坐在上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孙若薇。
“近来院里有些风言风语,说你行事有些急躁了。
温侍妾也好,御膳房也罢,都是按规矩办事,你何必处处计较?
该给你的哪一样少了你的,何必这样闹”。知意语气平淡,更像是提醒,而非斥责。
孙若薇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挺首了脊背,肚子挺得更明显了些。
冷哼一声:“太孙妃这是听了谁的挑唆?
我不过是怀孕胃口大了些,便让人提前取了饭食,
要是太孙妃介意下次妾身再吃早一点,
至于问她们借的东西,我不过是看看,过几日就送回去了。”
孙若薇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又刻意加重了“肚子”二字,仿佛怀了孕便有了无限特权。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这时候不趁机打压太孙妃,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惜殿下还有些生气,没事,等殿下消消气。
到时候,等小殿下出生,殿下也自然会回心转意。
而胡善祥那个贱人带着那个小野种迟早成为被废。
知意早料到孙若薇会是这副说辞,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几日孙若薇的猖狂,早己不是一两件事能说清的——抢了吴氏的玉如意说是“压惊”。
摘了花园里刚开的牡丹说是“安胎”,连给太子妃请安都要抢在众人前头。
生怕别人忘了她是“有孕之身”。若不是闹得太不像话,知意实在懒得费口舌。
“太孙嫔您这是什么态度?”
夏至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沉声道。
“我们主子好意提醒,你倒顶撞起来了?
且你该给太孙妃行全礼;论规矩,你身为太孙殿下的妾室更该谨言慎行!”
孙若薇被呵斥得一愣,脸上的傲慢僵了僵。
她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太孙妃,是朱瞻基的正妻。
背后还有太子与太子妃看着。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缩了缩脖子。
看了一眼不辨喜怒的知意,声音也软了下来:“太孙妃,妾身……妾身真不是故意的。
许是怀了孕,性子躁了些,下次不会了。”
那模样,倒有几分装出来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