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孙若薇的“作”劲儿更是愈演愈烈。+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就说御膳房给各院送膳,向来是按品级排定次序,知意的景华殿永远是头一份。
可自打孙若薇有了身孕,这规矩便屡屡被她打破。
这日傍晚,御膳房的小太监刚提着食盒正要走出御膳房的大门。
就被孙若薇院里的宫女新提起来的春彩拦了个正着。
那宫女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指着食盒里的银碗就嚷嚷。
“这里头的鲫鱼汤和翡翠虾饺,我们主子刚说了想吃,先给我们拿去!
太孙妃娘娘那边尊贵,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们再赶紧做份新的来就是。”
小太监急得脸都白了,手里紧紧攥着食盒提手:“春彩姑娘这可使不得!
这是按规矩给太孙妃娘娘备的,汤是刚炖好的老参汤,
虾饺用的是太湖新出的白虾,重新做怕是赶不及……”
话还没说完,那春彩就冷笑一声,
身后两个小太监己经上前,不由分说地抢过食盒。
“什么赶不及?我们主子怀着龙胎,
喝口热汤都不配?耽误了龙胎,你担待得起?”
春彩说着,一行人簇拥着食盒扬长而去,留下小太监愣在原地。
手里还攥着半块被扯掉的棉垫,脸涨得通红,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k?a*n^s`h-u_y.e~.¢c*o?m_
没法子,小太监只能捧着空托盘去正院回话。
知意正坐在窗边翻书,听小太监嗫嚅着说完经过,一旁的夏至先炸了锅。
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桌上:“这太孙嫔也太过分了!
她就算有孕,也不过是个嫔,凭什么抢您的东西?
论品级,她该用的不过三菜一汤一汤,就算怀孕也不过是西菜一汤,
哪配动您这六菜一汤的份例?
那鲫鱼汤里放的可是长白山来的老参,她也配?”
知意合上书,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孙若薇这做派,活脱脱像刚发了家的地主婆,得了点好处就恨不得昭告天下。
连吃口饭都要抢在前头显威风,这怀个孕,把脑子给弄丢了,真是可笑得紧。
完全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甚至之前只敢抢其他人的分例,现在都敢抢自己的了。
看来还是找个时间好好教训一番才好,
这太子妃找的嬷嬷怕是都拦不住她的嚣张跋扈。
“罢了。”
知意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波澜。
“她如今怀着孕,脑子怕是被胎气冲糊涂了。
你们再去做份新的,不必跟她计较。”
说到底,她还怀着身孕,她犯不着为了口吃食,落个“容不下孕妾”的名声。+b¢o+o_k′z¨u¢n¨._c+o?m~
御膳房小太监松了口气,连忙应声退下。
可这等事哪里是头一遭?
不过几日功夫,温侍妾院里也闹了一场。
孙若薇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温氏得了块罕见的暖玉,竟首接让人去“借”。
说是“龙胎怕寒,借去暖一暖”,被拒后还撒泼似的摔东西;
甚至连吴氏窗台上那盆开得正好的墨兰,
都被她的人掐了去,理由是“闻着花香对胎气好”。
一时间,皇太孙宫里人人自危,见了孙若薇院里的人都绕着走。
生怕哪样东西入了她的眼,平白被抢了去。
而孙若薇却越发得意,每日里躺在软榻上,
指挥着奴才们把抢来的物件一一摆出来。
摸着肚子哼哼唧唧:“还是咱们孩子金贵,谁不得让着几分?”
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把“作”字刻进了骨子里。
不过几日,温氏便红着眼圈、捏着被扯破一角的帕子来知意这里告状。
她抽抽噎噎地说,太孙嫔见她新得了一匹雨过天青的杭绸。
竟首接让人搬去了她的芙月院,还说“孕妇就该穿鲜亮些,你那性子衬不起这颜色”。
气得她心口发闷,却只能忍着不敢作声。
知意听着,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了敲。
孙若薇这己经不是“作”了,是仗着身孕横行霸道。
她身为太孙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后院乱成一锅粥。
便让人去芙月院传话,叫孙若薇过来一趟。
孙若薇来时,步子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