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书房内的血腥气尚未散尽,苏小小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青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府守卫森严的库房重地。`7*k′a¢n-s¨h!u*w,u+.!c¢o.m¨
厚重的铁门和复杂的机关在她面前如同虚设。强大的精神力扫过,库房内所有暗哨、机关的位置清晰无比。
她甚至没有进入库房内部。站在门外阴影中,意念微动。
库房内,堆积如山的金锭、银锭、成箱的珠宝玉器、珍贵的古玩字画、成匹的上好绸缎……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抹去!
连同隐藏在夹层、地窖中的秘密账簿、地契、房契、以及与朝中权贵往来的密信,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偌大的库房,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积年的灰尘味。
做完这一切,苏小小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张府百年的积累,连同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成为了她空间中新的“储备”。
翌日清晨,宵禁解除。张府大门紧闭,死一般的寂静。但很快,那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就从高墙内飘了出来。
“喂!老李头,你闻到没?张府那边…好重的血腥味!”一个挑着担子路过的货郎抽着鼻子,脸色发白地对旁边开早点摊的老李头说。
老李头正揉着面,闻言手一抖,压低声音:“嘘!别嚷嚷!昨儿后半夜…巡街的刘麻子说,听见张府里有短促的惨叫…然后就再没声了!早上换班的兄弟想进去问问情况…那门缝里渗出来的血水…我的老天爷!”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惊恐。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压抑的京城迅速蔓延。
茶馆里,人们挤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
“听说了吗?张府…张家那几位爷…全没了!死得那叫一个惨!”
“真的假的?谁干的?张府守卫多森严啊!”
“还能有谁?除了那位…青娘子…谁敢?谁又能?”一个老者用气声说道,指了指天。¢x,i·n~w,a+n+b·e+n!.^o~r·g?
“嘶…真…真来了?还…还首接挑了张府?”
“可不是!听说书房里,张大爷脑袋都没了!二爷胸口一个大洞!三爷脖子被割开!还有好几个重金请的高手…全躺了!墙上还刻着字呢!”一个消息灵通的行商神秘兮兮地说。
“刻的啥?”
“‘天理昭彰,张氏伏诛。——苏小小’!”行商的声音带着敬畏和恐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
“这…这也太…太利索了!悄无声息啊!”
“朝廷…朝廷不是悬赏百万两吗?不是戒严了吗?怎么…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嘘!小声点!不想活了?那位…是你能议论的?张府就是前车之鉴!”
“唉…张府这些年…也确实…”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立刻被旁边人死死捂住嘴。
官员们的府邸里,气氛更加凝重。
“老爷!张府…张府真的被灭门了!”一个管家惊慌失措地跑进书房。
正在写奏折的官员手一抖,一滴墨汁污了纸张。他脸色煞白,声音发颤:“真…真死了?张厉他们兄弟几个…全…全没了?”
“千真万确!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己经去了!里面…里面跟屠宰场似的!”管家声音发抖。
官员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冷汗涔涔而下:“完了…下一个…会是谁?李家?还是…还是我们这些…”他想到自己也曾收过张府的“孝敬”,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r,i?z.h?a¨o¨w+e-n?x?u.e\.¢c~o+m-
“快!快把那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处理掉!烧了!埋了!”官员猛地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命令道。整个京城官场,笼罩在一片兔死狐悲、人人自危的恐怖气氛中。
瑶华宫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划破了瑶华宫压抑的清晨。
容贵妃披头散发,赤着脚,状若疯魔地在寝殿内狂奔!华丽的宫装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金钗玉簪散落一地。
她手里死死攥着一张刚刚由心腹宫女颤抖着递进来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张府灭门,厉、猛、骞三位老爷…皆亡。”
“大哥!二哥!三哥!”容贵妃双目赤红如血,布满癫狂的纹路,声音尖利刺耳,“死了!都死了!弟弟!爹!他们都下去陪你了!都是那个贱人!苏小小!妖妇!啊啊啊——!!”
她猛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