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紧莲目光诧异的看着武淞,“你这次去定远卫,到底赚了多少钱?”
武淞在周家就拿出过五两多的碎银,现在又买了平常人根本吃不起的大米和白面。!j+j·w\x¨c¨.,i¨n^f-o.
即便武治在世,小旗月俸也只有一百文铜钱,再加上种地收入,武家全年也才不到二两银子进账。
一天赚到接近十两银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武淞面露微笑,“我在后山采了三十根山参,其中一根百年山参就卖了五两,总共赚了九两白银!”
“我买大米白面等用了二两,现在身上还剩下七两。”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七两碎银,摊在手心给潘紧莲看。
潘紧莲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小跑的来到武淞面前,拿了一块碎银咬上一口,触感如同软泥,但是有些硌牙。
她在将碎银块放在眼前,看到碎银凹陷部分显露出闪闪发亮的白光。
以前她见过真银,无论是口感,还是质地,跟眼前的碎银块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武淞的七两白银是真的!
潘紧莲惊骇的看着武淞,“叔叔,后山艰险,你一定是冒险去到危险地方采参了吧?”
武淞淡然一笑,“不危险,就是对付老虎有些麻烦。”
潘紧莲不忍道:“你以后千万不能犯险,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武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武淞轻轻点头,“嫂嫂放心,武淞心中有数。/x.i~a\o′s?h`u′o\z/h~a+i+.¢c¢o,m^”
紧接着,他轻声道:“嫂嫂还是去做饭吧,我忙了一天,都已经饿了。”
潘紧莲将钱塞回武淞手中,然后出去生火做饭。
林秋月想要去帮忙。
武淞却拦住了她,“林小旗,我有事要问问你。”
林秋月一怔,“你问我什么?”
“你会给老虎剥皮么?”武淞问道。
“打死老虎可是你的功绩,你要剥了皮,功绩可就没了!”林秋月急声道。
“功绩能值几个钱?一张上好的老虎皮可值一百两!”武淞轻笑着回应。
林秋月继续劝说,“可你以后要当正军,功绩能快速让你升官,更好的展现实力,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远比一百两更有价值!”
武淞摇摇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武家交不起单身税,一日双餐是有上顿没下顿,没钱怎么生活?”
“等我以后当了正军,嫂嫂长期一个人在家,就凭我那点月俸,我一个人吃都不一定够,嫂嫂甚至没得吃!”
林秋月环视了眼家徒四壁的武家小屋,黯然的低下了头。
“好,那我帮你剥老虎皮。”
随后,她走出房门,直奔老虎尸体而去。
武淞也跟了出去,他还指着老虎皮卖钱,可不能出什么意外。!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不过林秋月手法娴熟,犹如庖丁解牛一般,将老虎皮完整的剥了下来。
武淞一旁称奇,“林小旗,你家是干屠户的么?”
林秋月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屠户之女!”
“可你剥皮手艺也太好了吧!”武淞疑惑道。
“从小练过。”林秋月遮掩回应。
武淞挑了下眉,知道林秋月有意敷衍,也就没有多问。
不过他对林秋月的家室有了好奇。
一个女人不但能当上正军,还成了一名小旗,对钱还不在乎。
普通人家的女人可不是这样。
但林秋月不愿意说,他也没必要细细追问。
林秋月剥完虎皮,抬头看向武淞,“还有什么让我做的么?”
武淞吩咐道:“你去晾下虎皮,洗完手等待吃饭就行了。”
林秋月点头应下,随后按照武淞的吩咐忙碌起来。
武淞目光落在光秃秃的老虎尸体上,眼睛微眯,嘴角勾起笑意。
“我有半年都没吃过肉了,今晚可以尝尝虎肉的滋味!”
在现代,老虎可是牢底坐穿兽,别说是吃肉,遇到也只有跑的份。
可这里是大炎,百姓都要食不果腹了,谁还关心濒危物种?
武淞走到老虎尸体前,然后拿起切骨刀将老虎分块,洗刷干净带进了后厨。
后厨位于潘紧莲屋子的旁边,面积远不如三间正房大。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后厨中米缸、面缸、水缸,以及灶台大锅等等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