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里取出己经晒干的苞米杆子,填进下面的火炕的灶坑里面,
"嚓——"
火柴划亮的瞬间,地窖里骤然亮堂起来。·3!0-1^b+o′o+k`..c!o-m*
干燥的苞米杆子遇火即燃,噼啪作响,火星子溅在泥地上,转眼就灭了。
等火势旺起来,她又用烧火棍往里捅了捅,添了几把大豆杆子和苞米瓤子。
这些硬实的柴禾耐烧,火苗渐渐稳了下来,变成绵长的橙红色,舔舐着漆黑的灶膛。
这里面火炕上面是一大面的火炕,保暖效果自然是十分的好。
等火墙开始发热,砖面慢慢泛出暖意。
林初夏伸手摸了摸,温度正好——不会太烫,却能驱散地窖里渗骨的寒气。
炕面上是竹编的炕席,上面铺着土布,林初夏又从空间里取出来两床厚实的被子。
这被子可是赵红梅的嫁妆,里面不仅絮着十分厚实的棉花,十分蓬松。
一红一绿的两床被子,上面的龙凤被面可是缎面的。
触手细腻,林初夏不自觉啧啧了两声。
还真是大户人家,这嫁妆不仅早早就备下了,还都是些顶好的东西。
就是这真丝被面可不太好洗,而且这龙凤的图案可是被说成是“破西旧”的东西。
还真是贼喊捉贼,顶风作案!
林初夏吐槽归吐槽,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首接取出土布,量了尺寸,明早用缝纫机一会缝制出来两个被套。
这两个就先放地窖的火墙旁边,明早被子就被烘得干干的。
把煤油灯熄灭,地窖门关好。
林初夏把炉子烧的旺了一些,看这外面的样子,冒烟炮怕是要刮一阵子。
她半夜偷偷把屋子里的火炕和火墙烧得烫手,这样第二天早起就不用烧了,晚上在烧一次就基本和村子里的人保持一致。
炉膛里的火苗"噼啪"爆了个火星子,林初夏又往里添了根松木柈子。
窗外冒烟炮刮得正凶,雪粒子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像无数细小的爪子挠着窗棂。
火炕烧得能烙饼,这才缩回被窝。后半夜炕面热得发烫,翻来覆去像煎鱼似的,首到天蒙蒙亮才迷糊过去。
半夜起来折腾一遭,第二天起来的就晚了一会,
睁开眼睛都八点了,林初夏掀开窗帘,外头白得刺眼——积雪把窗台埋了半截,风卷着雪沫在院墙上旋出尖利的呼啸。
"得,今儿别想出门了。"
第一件事,穿好衣服,三两下掏净炉灰。
松明子引燃的火焰"呼"地窜起来,架起木头,炉子半死不活的烧着,也不引人注意。*x-i,n_x¨s¨c+m,s^.¢c\o′m\
一杯温水下肚,肠胃总算舒展开来。
林初夏才有勇气看看,外面的冒烟炮现在刮到什么样子了。
推门的瞬间,北风劈头盖脸砸过来,
差点被吹个趔趄,门呼的一声被大风猛然吹开"咣当"撞在墙上,林初夏眼疾手快的把门立刻关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嘛,前世没去过北极,被末世零下一百度的低温吓到只能躲在庇护所不出来。
没想到今天看到了如此寒风凛冽,白雪皑皑的景象。
回屋,
红糖馒头在炉盖上烤出了焦糖色的脆皮,鱼片粥咕嘟咕嘟冒着蟹眼泡,早餐吃个饱饱。
空间里的水果基本都熟了。
闲来没事反正也出不去门,别人也不能来串门儿,不怕别人闻到。
她盘腿坐在炕沿,从空间摘下一串冰葡萄。
紫玉似的果实挂着白霜,"咔滋"咬破的瞬间,酸甜的汁水正好滋润了火炕烘干的喉咙。
要说这火墙火炕哪都好,就是太干燥了,人呢总觉得口干舌燥。
喝热水总觉得不够畅快!
吃了点冰镇水果,别有一番滋味。
晌午一过,林初夏就把棉布门帘严严实实掖好,窗帘也都拉紧,门闩插得死死的。
厨房门斗上挂着的铜铃铛结了层白霜,轻轻一碰就叮当作响——这是她特意布置的,就算在地窖里忙活,也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冒烟炮一刮,就足足刮了五天,这五天里,海子大队几乎全员闭户。
就连一向热闹的知青点,也十分的安静。
其实倒也不是他们安静,实在是几乎都是南方来的知青。
最开始降温的时候,穿上了厚实衣服,只觉得还可以,不是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