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老子1米83,你小子才1米7,轮也轮不到你!”吴天狠狠地瞪了赵成锐一眼,用他那独特的粗鲁方式试图稳定军心,虽然他自己心里也TM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十几只兔子,但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不能露怯!“没信号就没信号!没了张屠户,难道我们还吃带毛猪不成?!老子就不信,离了指挥部那帮坐在空调帐篷里、看着无人机视频瞎指挥的官老爷,咱们就TM活不下去了!我们是侦察兵,是特战预备队,不是离了导航就找不到北的通讯兵!”
他这话虽然说得粗鲁不堪,带着一股子光脚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但也像一针大剂量的肾上腺素,让原本有些慌乱失措、六神无主的郭磊和赵成锐,稍微镇定了一些,至少恐慌的情绪得到了一点遏制。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吴天说得对,虽然方式粗暴了点。”郭磊深吸一口气,雨水呛进鼻腔,让他咳了几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在雨声中保持平稳和权威,“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我们必须冷静下来,重新评估当前的战场态势,并基于现有情报和装备,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顿了顿,目光在吴天和赵成锐脸上逐一扫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和军人特有的坚毅:“原定的渗透路线和时间节点,必须彻底放弃!蓝军肯定己经在我们暴露的位置周边区域加强了兵力部署和警戒等级。我们必须立刻寻找新的、更隐蔽、更出乎敌人意料的路线,继续向一号和二号目标区域渗透!时间不等人!”
“可是……郭队……”赵成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犹豫和畏惧,“我们现在连自己在1:50000地图上的精确位置都快搞不清楚了……地图也被雨水打湿了,很多地方的等高线和标记都模糊不清……而且……而且我们的单兵口粮只剩下不足24小时的份量,95式自动步枪的备用弹匣也只剩两个,QJB95的弹鼓也打掉了一个半,我的脚踝还扭伤了,行动不便……”
“闭嘴!少TM给老子找借口!”吴天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军用指北针和防水地图袋,“地图模糊了,老子这双眼睛还在,这指北针还能用!没食物,这山林子里什么蛇虫鼠蚁不能烤了吃?!没弹药,就TM省着点用,多用脑子,少用枪!大不了,老子用95刺刀也能捅死几个蓝军的杂碎!你的脚,用急救包里的弹性绷带扎紧,死不了就给老子跟上!”
他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根被雨水打湿的、较为粗壮的枯树枝,在稍微平坦一点的泥地上,借着头盔上战术手电筒微弱的光芒(用手遮挡着,防止光线外泄),胡乱地画着一个简易的方位草图。
“这是我们现在的大概位置,”他指着泥地上的一个点,用的是从“魔鬼周”学来的简易定位法,结合地形特征和指北针,“这是蓝军一号指挥节点的大概方位——西北偏北,首线距离估算还有至少三十公里。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尽可能地隐蔽前进,靠近它!否则,一旦天亮,雨停之后,蓝军的首升机空中侦察和地面拉网式搜索将会更加密集,我们再想渗透进去,比登天还难!”
“你的意思是……我们连夜冒着这么大的暴雨,在完全陌生的复杂山地里,带着伤员,进行高强度强行军?!”郭磊皱起了他那浓黑的眉头。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冒险的决定,甚至可以说是赌博。在能见度极差的雨夜,在植被茂密、地形复杂的陌生山林里进行高强度行军,体力消耗巨大不说,一旦迷失方向、遭遇山洪或滑坡等自然灾害,或者一头撞进蓝军预设的防御阵地或雷场,后果不堪设想。
“不然呢?!”吴天猛地抬起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眼神在手电筒的余光下显得格外慑人,他反问道,“难道在这儿找个山洞猫起来,等着雨停了,蓝军那帮孙子带着军犬和热成像仪过来舒舒服服地抓咱们?!还是等着雨停了,太阳出来了,让他们在首升机上像打兔子一样,把咱们当成移动靶子挨个点名?!”
他看着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嘴唇有些发紫的郭磊,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我知道这很危险!但TM的,我们是军人!我们是特战预备队员!是尖刀!怕危险还当个屁的特种兵?!老子告诉你,兵行险着,置之死地而后生!越是这种敌人认为我们不可能行动的恶劣天气和绝境,就越是他们防御最松懈、警惕性最低的时候!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郭磊沉默了。冰冷的雨水不断地敲打着他的头盔和肩膀,他不得不承认,吴天这番虽然粗俗不堪、甚至有些赌徒式的疯狂言论,但却蕴含着特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