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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群书你44.

汉的裤脚,像在说“这虎,画得不像”。

流民们围上来,看着戏班打开戏箱:褪色的虎头面具、断了翎子的武生帽、还有张皱巴巴的戏本,封皮上“人虎劫”三个字被手汗浸得发透。李豹忽然指着戏本惊呼:“这词儿……是书生去年写的《苛政论》!”老汉一愣,展开戏本,扉页上果然盖着井阳岗流民的虎爪印——那是阿樱去年送给书生的“护生印”。

当晚,戏班在老松树下搭起临时戏台,松明火把映着残碑上的“护”字。阿樱抱着小霜的幼崽坐在第一排,看武生戴着虎头面具登场——面具上的虎眼蒙着薄纱,却在火光里透着柔光,不像“打虎”,倒像“护崽”。当唱到“人非虎,虎非患,苛政才是吃人面”时,台下流民忽然齐声和唱,声浪惊得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好个‘苛政才是吃人面’!”阿樱拍着膝盖叫好,看见戏班老汉偷偷抹泪——他儿子去年被官兵充作“打虎壮丁”,死在井阳岗下,临终前说“看见老虎护着流民小孩,比官兵更像人”。火儿忽然跳上戏台,叼走武生手里的“打虎棍”,蹲在残碑上甩着尾巴晃,把棍子舞成了“护生旗”的样子。

戏演到半场,忽然有流民冲进来:“元骑的探马在山后!”阿樱抄起骨刀,却见戏班众人抢在她前面——武生摘下虎头面具,露出脸上的刀疤,从戏箱里掏出暗藏的短刀;老汉掀开戏服,腰间缠着用虎骨磨的护心镜,镜面上刻着“护生”二字,正是当年书生的笔迹。

“姑娘,让我们也护一回!”武生握紧短刀,刀刃映着松明火,“这出《人虎劫》,不能只唱在戏台上!”小霜忽然发出啸声,虎群从四面八方聚拢,火儿叼着“打虎棍”跑在最前,把棍子戳进雪地——棍头缠着的野樱藤,在夜风里飘成了“护”字的模样。

元骑探马闯入时,看见的不是“匪巢”,而是围坐在戏台旁的人虎——流民们抱着虎崽,老虎们挨着戏子,残碑上的戏文墨迹未干,火光照着每个人脸上的“护生”妆面:眼角画着虎纹,眉心点着樱红,像人,也像虎,却更像“人虎同护”的魂。

“你们……到底是人是兽?”探马勒住马,盯着戏台上的虎头面具——那面具的嘴部没画尖牙,却画了道微笑的弧,像公虎叼着野樱逗幼崽时的模样。阿樱走上前,把戏班老汉儿子的遗物——半块刻着虎爪的木牌,塞进探马手里:“我们是护着彼此活下去的生灵,你说,是人,还是兽?”

探马摸着木牌上的爪印,忽然想起自己家里的女儿,也总说“想养只像故事里那样的老虎”。他掉转马头时,怀里的戏本滑落在地,书页上“人虎同冢,护生永存”的唱词,被夜露打湿,却在探马的眼里,成了比元廷“剿匪令”更重的、关于“活”的分量。

戏班在井阳岗留了十日,教流民们把“护生”故事编成杂剧:公虎断尾护粮、小霜夜袭粮营、火儿踩出“护”字爪印……每段戏文里,老虎的“恶”都被撕成了碎片,露出底下裹着血的“护”。阿樱看着戏台上的“人虎共生”舞,忽然想起书生说过的“文字能传世,故事能燎原”,于是让李豹把虎爪熔进废铁,铸成“止戈剑”。

铸剑那日,井阳岗的流民和虎群都来了。小霜把兄长的虎骨放进熔炉,火儿叼来公虎的断爪,阿樱则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混着野樱枝丢进去——当剑刃出炉时,火星溅在残碑上,竟在“护”字旁边,烧出了个天然的虎纹,与人类掌印交叠,像两只交握的手,一只带爪,一只带茧。

“这剑,该刻什么字?”李豹握着剑柄,看着剑身上流动的纹路——那是虎骨的白、人血的红、野樱的粉,混在一起,成了乱世里独一无二的“护生纹”。阿樱摸着剑刃,想起公虎临终前的眼,想起父亲柴刀上的虎纹,忽然笑了:“不用刻字,这剑本身,就是‘人虎同护’的碑。”

是夜,戏班要走了,老汉把新画的“人虎劫”戏旗留给阿樱——旗面是空白的,却在边角绣着无数小爪印和掌印,像星星,等着连成银河。火儿忽然跳上旗顶,把自己的小爪印按在旗心,沾着的野樱汁在布上洇开,成了个模糊的“护”字,却比任何字迹都亮。

“阿樱姑娘,”老汉对着残碑鞠了一躬,“以后这世上,只要有戏台的地方,就有《人虎劫》的唱词——人护虎,虎护人,苛政猛于虎,却猛不过人心的暖。”小霜忽然用头碰了碰他的背,把自己的一根虎毛留在他的衣襟上——这是老虎的“送别礼”,他懂。

戏班的梆子声渐渐消失在山径尽头,阿樱握着“止戈剑”站在残碑旁,看火儿追着自己的尾巴跑,把雪地踩出无数小爪印。小霜卧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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