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本事吃饭的!”
“什么狗屁枭雄!不过是趁着大明内部问题丛生,辽东将门糜烂不堪,养寇自重,才让他侥幸钻了空子而己!归根结底,还是大明边防人事体系出了天大的问题!万历三大征固然打出了国威,但也确实把家底败得差不多了,现在报应来了吧!”
北京,紫禁城,豹房之内。
原本还带着几分看热闹兴致的正德帝朱厚照,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后金”二字时,彻底凝固。
他眉头紧紧锁起,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灌下一大口辛辣的烈酒。
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戾气与战意。
“后金?”
“这些女真人,胆子当真不小啊!”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比起当年那个鞑靼小王子,如何?”
“朕当年在应州,可是亲手收拾过他!这些不知死活的女真蛮子,莫非也想尝尝朕的铁拳不成?”
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朱厚照猛地一拍桌子。
“来人!取朕的甲胄来!”
侍立在他身旁的近侍太监钱宁,面色微变,眼神闪烁不定,连忙低声劝阻道:
“皇爷息怒,息怒啊!此乃未来之事……未来之事啊……”
钱宁心中暗暗叫苦,这天下,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更早一些的时代,北京城墙之上,凛冽的寒风吹过,仿佛还能闻到未曾干涸的斑驳血迹中散发出的淡淡腥气。
兵部尚书于谦,正凝望着天幕之上那股凶悍无匹、仿佛要透屏而出的女真兵锋。
他的眼神,锐利得如同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洞察一切。
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城垛之上!
“边事之重,一日不可轻忽!”
于谦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土木堡之耻,殷鉴未远!如今女真己然成气候,若不立刻雷厉风行,整顿兵备,严明军纪,选贤任能,清除内奸,恐怕此非肘腋之患,乃是心腹大创!必须防患于未然!”
万历初年,那刚刚病逝,意图通过一条鞭法为大明续命的内阁首辅张居正,若是泉下有知,看到眼前天幕上的这一幕,其虚影恐怕几乎要从天幕之中凝聚而出,气得指着那些不成器的后辈子孙怒声斥骂。
“老夫呕心沥血,一生改革,好不容易才为大明续上了一口元气!”
“你们……你们就是这么败家的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与痛心。
“国之根本,在于吏治清明,国库充裕,边备修整!”
“若朝中依旧党同伐异,朋比为奸,虚耗国力,边将骄横纵容,尾大不掉,则外患必将趁虚而起,国将不国!”
“竖子误国啊!!”
龙场悟道的心学大儒王阳明,此刻正静立于山间,他轻抚长须,目光深邃如星海,仿佛能看透古今未来。
看到天幕景象,他微微摇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致良知,存天理。”
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能抚平人心的焦躁。
“君臣百姓之心皆为私欲所蔽,纲纪废弛,正气不存,则内必生乱,外必招侮。”
“女真之兴,岂是无因?”
“此非天灾,乃人祸也。”
晚明时期,江南水乡,一处雅致的书斋之内。
学者顾炎武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神色激愤无比,他将手中捧读的书卷,狠狠地掷在地上!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辽东糜烂至此,绝非一日之寒!朝中衮衮诸公,可知‘养痈遗患’这西个字,究竟是如何书写的?!”
“若非朝政败坏到了极致,党争不休,阉竖横行无忌,武备废弛不堪,何至于让区区女真,坐大到如此地步!”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另一位学识渊博的大儒黄宗羲,则相对冷静地分析着局势,但眼中同样难掩深深的忧色。
“纵观历代王朝之覆灭,十之八九皆由内部弊病丛生,以至民不聊生,而后外寇方能乘虚而入。”
他的语气沉重。
“女真崛起,固然势头凶猛,然大明自身积弊沉疴,亦是导致祸乱的根源深种。\山.叶\屋! *庚_鑫¨蕞`全¨”
“可惜啊,多少前人警世之言,最终都成了后人茶余饭后,一声无奈的哀叹与注脚。”
与此同时,大明王朝疆域之内,无数正在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