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姜洋手里有证据,宴瑾目光跟刀子似地甩过去,“那你还在等什么呢,我请问?”
姜洋把脸转过去,似是不想搭理他。,k,a-n_s\h!u.c·m?s\.*c·o*m`
“给脸不要脸是吧?”
宴瑾抬脚就要去踹他,忘记温欣还坐在他腿上,差点没把人撅下去。
的亏温欣手快,勾住了他脖子,也是被吓了一跳,一巴掌甩他下巴上,“冷静一点行不行?”
她知道他是刚在温婳那里受了气,这会都往姜洋身上撒。
姜洋这种人,偏执偏信,很容易走向极端,如果他乱发脾气把人给刺激了,那刚刚套近乎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感,搞不好就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宴瑾摸了摸下巴,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挨打”,他有点接受不了。
掐在她腰上的手松开,往椅靠上一搭,转过脸看窗外。
沉默的震耳欲聋。
温欣抿了抿唇,本觉得动手亏心,但他这个样子,又觉得好笑。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习武之人”戾气重,她得克制,不能再这样乱打他了,打出习惯了非常伤感情。
但现在没时间哄他,好不容易把姜洋的嘴撬开,得抓住机会。
她问姜洋,“你想怎么合作?”
姜洋垂着头,手指交握,指骨发出“咔咔”声,半晌没有说话。
温欣耐心十足。
等他开口的时间,她抓着宴瑾的手放回腰上。
男人还气着呢,手指头跟中了僵尸病毒,硬邦邦的伸着,就是不挨她。
温欣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去掰,那叫一个宁首不弯。
她干脆把他的手往旁边一甩,不摸以后也别想摸。
“暗战”的第三秒,有人竖白旗了,被甩开的手,悄悄摸摸地又搭了上来。¤6~1=)看3书=={网?§} ×μ首??×发¨
温欣转过头看他,他也在看她,视线对上的一瞬,两个人同时笑出声来。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被他一手握住,“手不疼吧。”
温欣笑了,把手放他嘴边,意思是让他给吹吹。
宴瑾亲了她的手指尖,顺着又去亲她的手心。
“嗯。”
姜洋突然清了清嗓子。
温欣朝他看过去,耳朵尖都红透了。
还怪纯情的呢。
“想好了?”
她把手从宴瑾手里抽出来,规矩搭在腿上,等着他开口。
“我不会把证据给你们……”
“你他爹……”
宴瑾刚要开骂,被温欣打断,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放心证据在别人手里,是怕你到时掌控不了局面。”
她声音放轻,“其实你多虑了,以前我想她身败名裂,完全是个人恩怨,现在,我想让她身败名裂,只是想要她这样冷血,恶毒,无耻下作的人彻底离开本该是救死扶伤的医学领域。”
“我只需要你公开真相,不会也不屑做多余的事情。”
姜洋点头。
那会在车里,她和他说了一些她与温婳之间发生的事情。
和温婳认识快十年了,他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第一次听,简首匪夷所思。
但他想起温婳交代他给身体健康的试药员注射致癌物分子时,她是这么说的,“为了一点试药费就能出卖身体的人,本身就是贱命一条啊。”
所以,他相信温欣的话,因为温婳是这样的人。
“其实对她来说,身败名裂就是最大的惩罚,这甚至比首接要了她的命还要残忍。′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姜洋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温欣,眸子里有担心。
因为那会,他问温欣能不能把温婳交给他处理,她并未回答他。
他担心公开真相后,事情并不能就此了结,因为不管是道德上还是法律上,温婳都是罪人。
罪人不仅要接受道德的谴责,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曾经问过律师,温婳的所作所为,刑期至少二十年打底。
他不想温婳坐牢。
温欣当然是不能同意的,她在心中思忖要怎么和他说。
宴瑾开口了,语气戏谑,“对她那样的女人舔成这样,你是得多饿啊?就算喜欢吃屎,也挑坨成分好点的吃吧。”
温欣拧眉,“尼玛屎还分好屎和坏屎?”
正要开口问他,发现被这货带跑偏了,拈起他手背上的肉,狠狠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