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着凌緢快步往这边走来,长发随着她的步履扬起,刀眼里满是迫切的渴望。.幻¨想\姬! *首.发-
现在离昨夜两人分别不过才几个时辰。
可凌緢脸上的思念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可见她对大小姐的喜欢,发自内心。令吟儿更加坚信大小姐没有选错人。
“凌将军,您先坐着等等。”
“大小姐还在梳洗。”吟儿放下扫帚,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凌緢坐下。
“我站在这里便好。”凌緢目光灼灼,隔着木门,看向与她仅一门之隔的秦珏歌。
不亲眼见到秦珏歌,她不可松懈,昨夜女帝说的古怪话语令她后怕,还有昨日被赶鸭子上架的温如元,难保又会反悔变卦。
一切可能的变数,落在凌緢身上,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得她辗转难眠。
天一亮,她便早早出门。
在山野间,她与秦珏歌之间相隔最远的路,是绣房到家。
回到京城,她与秦珏歌之间的距离,隔着一座又一座的大山。′d,a~w+e/n¢x?u/e¨b/o`o!k-._c·o′m*而她只有翻山越岭,越多阻碍,才能走到秦珏歌身边。
只有亲眼见到秦珏歌的那刻,她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心,才有一刻放松下来。
吱呀,门开了。
想了一夜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起伏不定的心,在此刻也安定了下来。看到秦珏歌的那刻,她内心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和煦的微风拂面,她唇角自然扬起笑意。
“珏歌,早啊。”
“早。”
秦珏歌被凌緢明媚的笑容感染了,让她仿若一朝之间,回到了四月天的江南。
“这是我的户籍文书。”凌緢迫不及待从怀里掏出户籍卷轴,竹制的卷轴呈现出长年沉积的深褐色,这是她从凌府里找到的,是母亲为她一笔一划刻制的,有她生辰八字的户籍原书。在她领婚书的这日,她想要母亲与她一同见证。
“这是我的。¨5′0′2_t¨x^t\.,c\o·m/”秦珏歌从锦盒里拿出自己的户籍文书递到凌緢手里。
凌緢接过,看到户籍上秦珏歌的生辰八字,秦珏歌十一月五日的生辰,如秦珏歌所说比她的年岁大了五岁。
“再看什么?”秦珏歌掀起狐狸眼,见凌緢盯着她的生辰愣神,心中隐隐升起不快,凌緢是在顾虑她的年岁比凌緢大吗?
之前,她与凌緢告知过此事,而凌緢也没有嫌弃过她,倒是现在,又后悔了?
秦珏歌拽着袖口,脸上染上一层淡薄的冰霜,冷冽中透着疏离感。
“珏歌,往后每年都有我为你过生辰。”凌緢握紧秦珏歌的户籍,一想到以后,两人的户籍会合在一起,满心满眼皆是欢喜。
“嗯。”秦珏歌眼底的冰霜逝去,又递给凌緢一个金丝楠木的锦盒。
凌緢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对成色上好的玉镯。凌緢拿起一只,放在阳光下,玉体通透无暇,价值连城。
“这是夫人留给大小姐的玉镯。”
“世间只此一对,天下无双。”吟儿认出这对玉镯,道了句。
凌緢看向秦珏歌,一种强烈的共鸣感从她心底滋生开来,她带着母亲亲自篆刻的户籍,而秦珏歌带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大抵与她想法一样,希望对她们而言一生一次的时刻,有自己的母亲与她一同见证。
“我为你戴上。”凌緢将漂亮的玉镯握在手里,看向秦珏歌。
秦珏歌伸出纤白如玉的手腕递到凌緢面前,凌緢轻轻握住,微凉的触感与她手中的玉石一样,秦珏歌的手腕纤细,她没费什么功夫,就将玉镯套到了秦珏歌的手腕上。
似雪的肌肤与白玉的手镯相得益彰,分外好看。
“还有一只,我为你戴上。”秦珏歌从锦盒从拿出另一只,握着凌緢粗糙有力的手掌,将手镯戴在了凌緢的手上。
温润的玉扣在肌肤上,带着丝丝入扣的凉意,却又有千百丝暖意沿着凌緢的四肢百骸涌入她的心头。
由同一块玉料雕琢出的两枚手镯,戴在她与秦珏歌手上,像是无形的纽带,把两人紧紧绑到了一起。
.....
衙门刚开门。
衙门口就出现一对鲜亮的身影,衙门官吏认出凌緢,当即作揖恭敬道。
“凌将军,好。”
“这位是温尚书嫡长女秦珏歌。”
“我们是来办理婚书。”凌緢将一旁的秦珏歌介绍与官吏认识。
官吏抬起眼,看到秦珏歌,眼神不由得一亮,眼前的女子一席素雅白裙,清冷端庄,不可方物。
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