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大小姐只是外表冰冷而已,内心善良又热忱。/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特别是对待她在意的人。
“夜深了,你回去吧。”秦珏歌淡声道了句。
“明日我一早便来。”凌緢眼眸亮了亮,按捺不住的迫切感。她担心有什么变数。
......
回到凌府。
凌緢看到凌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两排锦衣卫赫然屹立。
她蹙眉,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
凌府外遍布女帝的眼线,今天秦珏歌探入凌府的那刻,消息就被传入了宫内,女帝的耳朵里。
马车门帘被掀开。
月色下,女帝身着一身玄衣,清瘦高挑的身姿,在月色下冷清的可怕。
骤然而来的压迫感,令凌緢感到不安。
“陛下万福。”凌緢绷紧唇,作揖恭敬道。
“免礼。”周卿舒寒眸微眯,淡声道了句。¨x^i¢a!o~s^h\u/o_c-h+i·..c\o\m^
凌緢抬眸,正撞上那双寒潭似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深渊般,想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中。
这个她儿时的故友,如今陌生到令她感到寒恶。
“阿緢,孤想亲口与你说,恭喜你,快要成亲了。”周卿舒拂袖背手,脊背挺直,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凌緢鼻尖,她的嗓音低沉,像是冰刃,划过喉咙。
“谢过陛下。”凌緢抱拳,不卑不亢道。如若是曾经,她会感动周卿舒的体贴入微,可现在,她完全看透了帝王的把戏。虽说虎符和凌家旧部对现在的女帝而言,根本不算威胁。可拉拢她收为己用,只有好处没做坏处。
以前她是女帝用的称手的剑,斩杀逆臣,巩固势力。
以后,她也可以是女帝一呼即应的枪,征战沙场,冲锋陷阵。
“孤要送份厚礼与你,你想要什么?”周卿舒垂眸,温声问。
“陛下此话可是出自真心?”凌緢抬眸,真切看向周卿舒,她只想听到一句君无戏言,她便可将王家血案当做筹码,与周卿舒交易。¨3¢8+k+a·n+s\h·u′.*n!e\t-
可向来杀伐决断的帝王,却在此刻愣住了。
寒眸里潜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让凌緢后背起了一层凉意。
“孤对不起你,这些年委屈你了。”
“陛下言重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那都是作为臣子的分内事。”凌緢对上周卿舒饱含深意的眼眸,心中一阵忐忑,周卿舒作为帝王,深谙帝王之道,作为九五之尊的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怎可对一个臣子说出道歉的话语。
这话背后又有何种含义。
不会要将她灭口吧。像之前所有看过她样貌的人一样。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她明日还要与秦珏歌去衙门领婚书,王家三十口人还在桃源村等着她翻案。
她不可以,死在这里。
凌緢喝了酒,脑子混沌,她死死掐了一把大腿,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要努力保持理智,可不能因酒后失言,酿成杀头的罪过。
“在你眼里,孤与你只是君臣,对吗?”
“是。”凌緢回答坚决。周卿舒的帝位,是她父亲凌茫冲用自己的鲜血守护住的。周卿舒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她是拥护帝王的臣子。
这辈子,都是这样。
“孤要你做孤的皇后,你可愿意?”
“什么?”凌緢眉眼微动,酒意混沌让她耳朵嗡嗡作响,她薄唇蠕动,悠悠的问了句。
“罢了。”周卿舒拂袖,背身。
凌緢看着她的背影,单薄的像是随风飘散的一张薄纸,这一年,帝王消瘦了不少。
“阿緢,你想要的,孤会许给你。”
......
次日,天蒙蒙亮。
温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管家睡眼惺忪的推开门,见着凌緢一席水蓝色长衣,明艳如骄阳,背身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
“凌将军,您这是?”
管家诧异,昨夜大小姐的回归宴,温如元被灌醉了,送回了厢房。
院落里凌緢送来提亲的聘礼,没老爷的吩咐,温府人不敢动。
“自然是来接你家大小姐。”凌緢刀眼微抬,昂首阔步,进了温府。管家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
“凌将军,老爷昨夜酒醉,现在还未起。要不您在大堂内候着,我这就去请老爷。”
“我找你家大小姐,你说你家老爷作甚?”凌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