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远在西境,皇上如今手中兵马不多,若真起风波……
萧淑妃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玄铁令牌,“拿着,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暗卫,共三十六人,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死士。”
她将令牌重重按进顾锦年掌心,“就算死,我们也要搏上一博。”
顾锦年眸光微动:“淑母妃想要我做什么?”
萧淑妃拿出一块令牌,放到顾锦年手上,“本宫可以死,但皇后……必须比本宫死得更难看!”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永安公主……己经潜入京城了。”
顾锦年瞳孔骤缩。
她刚刚也收到永安公主潜入京城的消息。
“她目前只带三千轻骑,我们对付她尚有胜算,只怕,不止如此……”
与此同时,七王府的地下密室。
火把熊熊,映照着一张张肃杀的脸。
百余名死士盔甲整齐,腰间统一佩戴着寒光凛凛的突厥弯刀。
他们身着玄铁轻甲,腰间弯刀泛着幽蓝寒光,正是北狄的苍狼卫。
裴昱简立于高台,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石案上的沙盘。
烛火映照下,他眼尾泛起病态的嫣红,却衬得眸光越发癫狂:“明日寅时三刻,朱雀门换防”
图娅手中的弯刀应声出鞘三寸,刀身映出她狂热的目光:“王爷,宫里的暗桩己备好鸩酒,只等那老东西……”
话音未落,图娅眼中含笑,“待王爷大业成时,我要亲手处置顾锦年。”
裴昱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
他却低低笑出声,“依你。”
“愿为王爷赴死。”死士们齐声怒吼。
平阳侯府,蔷薇院。
送走萧淑妃,顾锦年独自坐在灯下,展开那张密道图。
羊皮卷上,朱砂勾勒的线条纵横交错,隐秘复杂。
她尽快记住上面的路线,无意间,指尖摩挲着裴昱简的那枚玉扣。
指腹无意识地划过玉扣内侧,她忽然察觉到一丝细微的刻痕。
顾锦年一怔,凑近烛火仔细查看。
玉扣光滑的内壁上,竟用极细的针尖刻着两个纤细如发丝的小字,秋蝉。
顾锦年心头猛地一震。
秋蝉?
这是何意?暗号?还是……某个人的名字?
裴昱简的玉扣上,为何会刻着这两个字?
“原来如此!”她猛地攥紧玉扣,眼底寒芒暴涨。
裴昱简恐怕早己布好了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