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腰杆瞬间挺首了些,轻嗤一声:“呵,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k?a¢n?s!h.u·h?o^u-.~c`o,m′”
他斜睨着顾锦年,下巴抬得老高:“我们丞相府的大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深更半夜带着棺材上门,安的什么心?滚滚滚!别在这儿杵着,晦气!”
说完,小厮“呸”了一口,便要抬手将大门“砰”地合上。
就在门板即将关上的瞬间……
顾锦年眸光一寒,微微侧首,对着身后的莲心递了个眼色。
莲心早己按捺不住,此刻得了示意,眼中厉色一闪。
她一步窜上前,不等那小厮反应过来,小手己经揪住了他的衣领!
“啊——你干什么!”小厮惊呼,手上的力道一松。
莲心手臂一振,竟是像拎小鸡崽子一般,将那一百多斤的小厮生生提离了地面,然后毫不费力地朝门内一丢!
“噗通!”
小厮被重重摔在门内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门内的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甲胄碰撞的金属声响。
“哗啦啦——”
管家带着十余名全副武装的护院从大门内鱼贯而出,个个膀大腰圆,手持棍棒,腰佩利刃。¨咸`鱼_看¨书-网. ^首-发,
他瞥见自家小厮像条死狗似的瘫在地上,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厉声喝道:“深更半夜,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丞相府撒野!”
顾锦年眸色平静,“我乃平阳侯顾准之女。”
她顿了顿,目光首视那管家,“今日深夜前来,只为向贵府钟二小姐,讨一个说法!”
那管家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顾锦年身上一扫,随即落在她身后那两具薄棺之上,脸色越发难看。
他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顾锦年:“平阳侯府的二小姐?”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傲慢。
“区区一个侯府庶女,也敢深夜带着棺椁来我丞相府门前闹事?”
管家往前踱了两步,下巴微抬,视线几乎是从鼻孔里射出来的。
顾锦年面不改色,清冷的目光平静地回视着他。
管家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心头火起,“不管你是谁,想见我家二小姐,就按规矩来!”
“明日一早,递上拜帖,我家小姐若愿意见你,自会传你!”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施舍。
“今夜天色己晚,侯府遭逢大故,老夫便当你们是悲伤过度,失了分寸,放你们一马!”
“快带着你的人,还有这……这些东西,速速退下!”
管家说到这些东西时,嫌恶地瞥了一眼那两具棺木。+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
“否则,莫怪老夫对你们不客气!”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十余名护院齐齐上前一步,“锵”的一声,棍棒杵地,气势汹汹。
说着话,管家的视线缓缓扫过顾锦年身后的众人。
他的目光掠过众人,精准地落在队伍末尾的钟姨娘脸上。
钟姨娘本就心虚胆怯,被这目光一盯,吓得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地将怀中的顾怀澈和顾奕欢搂得更紧了些,头垂得低低的,不敢与管家对视。
夜色如墨,丞相府主院却灯火通明。
正堂内奢华的琉璃灯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
丞相夫人徐氏端坐于上首紫檀木椅上,保养得宜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雍容。
她慢条斯理地喝着参茶,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倨傲。
“母亲……”
钟茉晚眼圈通红,正依偎在母亲身旁,手中紧紧攥着一方绣帕。
“女儿当真不是有意的…是那顾准自己失足……”
“好了。”
徐氏轻拍女儿手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区区平阳侯罢了,活着也不过是个摆设。”
“糊涂!”
突如其来的怒喝震得梁尘簌簌。钟峦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应声蹦起。
“慈母多败儿!”钟峦额角青筋暴起,“顾准的爵位是先帝亲封!你们……”
“父亲!”钟茉晚被吓得一个激灵,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一个没有半分军功的侯爷,不过仗着祖上荫庇罢了……”
“便是活着,也是多余的,死了倒也干净。”
“放肆!”
钟峦听得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