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珩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只看着顾锦年。_j!i′n*g·w,u′x·s+w~.¨c_o,m*
那眼神,像是在说“瞧,我说到做到”。
凌风察言观色,立刻闪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顾锦年想起裴昱珩那句话:谁敢伤你,本王便要谁的命。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从未被人如此护着。
这种感觉,很陌生。
也很……
“小姐,粥好了。”
莲心捧着青瓷碗进来,抬眼便瞧见自家小姐与九王爷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
小丫鬟抿嘴偷笑,轻手轻脚地将香菇鸡茸粥放在案几上,福了福身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顾锦年刚要伸手去端粥碗,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覆了上来。
“我来。”裴昱珩按住她的手,语气说不出的宠溺,“你手上有伤。”
他执起白玉勺,舀了小半勺粥,垂眸轻轻吹了吹。
“来。”
温热的粥递到唇边,顾锦年却别扭地偏过头去,伸出未受伤的左手:“这只手没事,我自己来。”
她实在不习惯被人这般照料,更不习惯今日格外反常的裴昱珩。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崔珏一只脚刚跨进来就僵在了原地。
“咳咳……”他战术性清了清嗓子,“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他就要脚底抹油——溜。.k¨a*n′s~h¨u+q+u′n?.¢c,o?m/
顾锦年正欲抬眸看向崔珏,猝不及防被裴昱珩喂进一口温热的粥。
米粒软糯,鸡茸的鲜香在唇齿间弥漫,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裴昱珩眸色微深,耐心地一勺接一勺喂着,首到青瓷碗见了底,方才慢条斯理地搁下碗勺。
他扭头看向崔珏,“什么都没看见?”
崔珏:“……”
他现在说自己突发性失明还来得及吗?
崔珏尴尬地转过身,干咳两声。
“内个,我来瞧瞧顾姑娘伤口的愈合情况。”
裴昱珩闻言,立刻起身,给崔珏让出位置。
他虽不愿旁人与顾锦年如此近距离接触,但她身上有伤,不敢大意。
崔珏轻手轻脚地凑近,仔细检查着顾锦年右臂的伤处。
他指尖刚触到绷带,就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顿时动作又轻了几分。
崔珏仔细查看后,眼中闪过惊讶,顾姑娘这伤恢复得极好,竟连一丝渗血都没有。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绷带整齐的包扎,“看来昨夜休息得相当安稳啊。”
此话一出,顾锦年的耳朵瞬间红了。?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若不是裴昱珩抱着她整晚,她可不敢保证伤口一点都不裂开。
裴昱珩负手而立,闻言唇角翘起。
他目光扫过顾锦年通红的耳垂,眼底闪过一丝餍足。
崔珏全然不知自己无意中说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看来九王爷的药膏确实有效,顾姑娘只需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他说着,便要收拾药箱离开。
“崔先生,请留步。”
顾锦年急忙唤住他。
崔珏收拾药箱的手一顿,回过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顾锦年看着他,“崔先生,可有法子让这伤好得快些?后日便是秋猎,我要参加。”
她认得崔珏。
这位名震大渊的神医,以古怪脾气著称。
前世她曾亲眼见过,多少达官显贵捧着金山银山求他看诊,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前世,太子受重伤。
她跪在崔府门外三天三夜,额头都磕破了,奉上重金,只求他出手救太子一命。
可他不想看的诊,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看。
那时的太子,己是储君,权势滔天,他尚且不给面子。
如今,他却肯屈尊降贵,为她这个不受宠的官员之女诊治。
想来,他与裴昱珩的关系,定然非同一般。
也正因如此,顾锦年才敢开口求他。
“不行!”
崔珏和裴昱珩几乎是异口同声,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
裴昱珩微微抬颌,示意崔珏继续。
崔珏眉头紧蹙,手中的药箱“砰”地一声搁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