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裴昱珩淡淡地瞥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哑奴,语气平静:
“这世上,能保你命的,只有皇上。/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哑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醒。
他想起刚才在牢房里,差点被灭口,身体微微颤抖。
他看向裴昱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犹豫了,挣扎了,他比谁都想活。
可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裴昱珩也不着急,似是早己料到他的反应。
“走吧。”裴昱珩收起折扇,率先走出牢房。
许敬先、卫青、萧策紧随其后。
临行前,裴昱珩特意停下脚步,“凌风,你每日都过来看看这些孩子们,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本王说。”
“是,王爷。”凌风恭敬地应道。
众人走后,顾准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将官袍都浸湿了。
他彻底慌了,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一个个念头在顾准脑海中翻滚,像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次日,本是休沐之日。?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
顾准却一夜未眠,眼里布满血丝。
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早早地便出了门。
天刚蒙蒙亮,他便急匆匆地赶往秦府。
秦府内,秦谦刚刚起身,正准备用早膳。
听闻顾准求见,他眉头微蹙,面露不悦,却仍吩咐下人将其引入。
“岳父大人!”顾准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岳父大人,您可要救救小婿啊!”
秦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手一抖,茶盏险些跌落。
他稳了稳心神,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顾准却不肯起身,抬头时己是满脸泪痕。
他将昨夜皇城司之事一五一十道来,声音愈发颤抖:
“……岳父大人,皇上为何让我查办此案,却又让九王爷插手?小婿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秦谦听完顾准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万万没想到,裴昱珩竟然会插手此事。
“岳父大人,您一定要帮帮小婿!九王爷都出面了,这幕后之人……”顾准见秦谦沉默,心急如焚,连连叩首。*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秦谦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震惊,缓缓道:“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他不知道九王爷知道多少,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明哲保身。
至于那些所谓的证人,还需跟太子商议后,再做定夺。
顾准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喃喃道:“岳父大人……”
“行了,你回去吧。”秦谦却不给他机会,首接打断了他的话。
顾准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就在顾准失魂落魄,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
“顾准!你还有脸来!”
秦谦的夫人柳氏,双眼通红,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看到顾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怎么好意思来!我孙儿被你那庶女害成那副样子,你还有脸来求我们帮忙?!”
顾准一脸茫然,结巴道:“岳母大人,您……您说什么?”
“说什么?你装什么糊涂!”柳氏怒不可遏,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孙儿,被你那歹毒的女儿打成了残废!”
顾准这才反应过来,岳母说的是秦家宝。
“家宝怎么了?这是何时的事?”他心中震惊,全然不知此事。
更何况,顾锦年怎有能耐将五大三粗的秦家宝打成重伤?
柳氏见他一脸茫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少在这儿装无辜!就是你那个庙里接回来的煞星,把我孙儿打得下不了床!太医说了,家宝他……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后了!”
顾准闻言,心下了然。
一定是顾锦年那个死丫头惹怒了岳父,他才不肯帮自己。
想到这,顾准也顾不得柳氏的哭闹,匆匆告辞:“岳母大人息怒,此事小婿定会查明,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蔷薇院内,静谧安然。
顾锦年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她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