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来着?”
松山驿站算是驿站之中小的了,但驿长还是想了办法,挪空后院,由着抚台大人一行人下榻。
马兴带人接管了驿站后院的防卫事务。
却不曾想,约莫子时时分,奔波一日的凤且因寒冷,晚饭时多吃了几盏酒,浑浑噩噩的,倒床就睡。
哪里想到,酣睡之际,房门竟然被人从外缓缓推开。
夜色漆黑,那人摸黑行来,小心翼翼的绕过简陋房屋之中的桌椅板凳,蹑手蹑脚来到床榻边上。
凤且翻了个身,吓得那人不敢喘气。
许久之后,见凤且并无醒来的迹象,方才大着胆子,挪了身子挨到被褥之上。
首到那软绵的身子,穿着贴身薄衫,靠在凤且热乎乎的后背之上,才听得一声惊呼,“大人手下留情,是奴啊!”
一霎之间,原本痛下杀手的凤且,收了手上力气,只是轻轻一推。
娇软的身子,咕咚一声,落了地。
外头吉胜捏着长刀就闯了进来,“大人,可是有贼子?”
“掌灯!”
马兴也听得动静,随意披了衣物,几步从厢房跑了过来,刚入门,就看到床榻之上,自家大人身着中衣,盘腿而坐,床榻下头,只穿着薄衫裙裾的冉莲,羞愧难当的跪在地上。
“冉氏,明儿一早,你自往你舅舅家去吧。”
冉莲一听,立时放开抱着胸口的双臂,膝行来到床榻跟前,双泪低垂,“奴也不想着再高攀大人,只求大人赏赐奴家一个孩儿,了却残生。”
“你本就是清白之身,还能再嫁,何苦打这种主意?”
凤且微叹,瞧着眼前女子,头一次生出此女果然愚不可及。
冉莲扬起小脸,原本涂脂抹粉的脸儿,这会子也被泪水冲得七七八八,她胸口微动,露出春色几许。
凤且双目微沉,“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