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顾春桃母女快乐吃肉,张云和陈琴娃都要嫉妒疯了。
顾春桃吩咐许望娣:“狗闻着肉味就来了,老二,去把门给咱关上,省得狗惦记。”许望娣应了声,起身跑过去“砰”一声关了仓库门。陈琴娃和张云骂骂咧咧地走了。到了跟顾春桃约定的日子,顾锦心一早就从热烘烘的炕上爬了起来,穿上棉袄棉裤棉鞋,戴上围巾手套,跟季云铮上了东坡。路过河边时,照旧看到了在河岸边上开荒的刘伟霆。刘伟霆一闲下来,就能看到白微微那张绝望的脸,以及她躺在血泊里惨兮兮的样子。明明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心虚又心慌,夜夜噩梦,梦里总会出现白微微伸着虚弱枯瘦的手,求他救她,而他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拔腿便跑,任由她流干血而死。刘伟霆良心难安,只有不停的劳作,每晚拖着疲累到极致的身体昏沉沉瘫在床上,才能昏沉沉的睡去……他主动冲顾锦心和季云铮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顾锦心冲他点点头,没说话。崎岖的山路上下了层寒霜,脚滑难行,季云铮索性像扛麻袋那样,把顾锦心扛在肩膀上。他顺着东坡快速往上爬,直爬到山顶,才把顾锦心从肩膀上放下来。顾春桃还没来,季云铮重新扛起顾锦心,继续朝麻镇林场的方向前行。他跟顾锦心多走几步,顾春桃就可以少走几步。渐渐地,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从季云铮:“心心,我看到大姐了。”“快放我下来。”顾锦心从空间里取出两个大大的包袱和半袋子碾碎的玉米籽。一个包袱里是给顾春桃母女做的御寒衣物,另一个大包袱里是二十几个大馒头、一罐子炒熟了的猪肉、一些萝卜干、茄子干、豆角干,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吃食。她空间里温度高,两天两晚的功夫,黄酒已经酿好了。顾锦心装了一罐头瓶黄酒,还包了一些常用的治跌打损伤、感冒发热、咳嗽的药,一并给顾春桃带来了。顾春桃很快就爬了上来,老远顾锦心就朝她跑了过去。“大姐!”“心心!”顾春桃不自然地扯了扯头上的包巾,试图把额头上的青紫疙瘩遮盖住,顾锦心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拨开包巾,红着眼睛问:“许家人打你了?许卫红动手了吗?”顾春桃讪笑着说:“没有,我磕的……”顾锦心压根不信,拉起她的袖子,只见顾春桃干瘦的胳膊上也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顿时更心疼了。“姐,你还想哄我!” 说着,手指搭上顾春桃的脉搏,幸好顾春桃没伤到内里,顾锦心这才稍微安心,不过看到大姐被许家人欺负成这样,她只想去揍人。顾春桃不愿意让妹妹卷入自家的破事中来,她拦住顾锦心,笑着说:“姐没吃亏,全家除了张云那大肚子的我没打之外,剩下的我都揍回去了,我还拿剪刀戳了许卫红的手,差点把他手指头剪掉呢。”顾锦心更心疼了,大姐一个人打许家四个人,不吃亏才怪。顾春桃:“心心,姐真的没事,身上早就不疼了,只是淤血还没散,看着有点吓人罢了。”紧接着又说了她带着两个小的从许家分出来的事情。“以后再也不用跟那一家子奇葩在同一个锅里搅勺把,姐心里畅快,干活都更有劲儿了。”顾锦心也觉得顾春桃带着两个小的分出来单过很好,她空间里有吃不完的粮食和蔬菜,养得起大姐跟两个小的。顾锦心摸了摸顾春桃额头上的淤青,轻声问她:“许卫红是你男人,他竟然也打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常说打老婆的男人要不得,打老婆会打成习惯的,一旦他开始动手,就停不下来了,奶奶说女人如果在婆家过得不痛快,就应该离婚,姐,你想过离婚吗?”顾锦心的奶奶思想很前卫,顾锦心还是孩子的时候,奶奶就给她灌输女孩子很金贵很强大的思想,如果女孩子在婚姻里过得不痛快,与其逆来顺受委屈自已,不如踹了狗男人,潇洒离开。季云铮在一旁听得心肝直颤,他喜欢揍人,但是绝不会揍他的小心心。“小心心,”季云铮扎着马步,放低身体,大脑袋跟顾锦心的小脑袋齐平,认真地说,“我不打你的。”顾锦心抬手在季云铮脑袋上揉了一把:“你敢打我,我就把你关起来。”把你关进空间里,永远都不准你出去。季云铮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再次说:“我真的不打你。”“嗯,我知道。”顾春桃心里的某根弦好似被拨动了,不由反思了下,难道真的是她太能忍了吗?那晚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