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刺痛。
刀架脖子上这种的对我来说几乎没有威胁。
“一晚,老子给你钱,多少都成。”
我真是无了个大语,他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
我是男的啊喂!
“时间,地点,先掏出一千两看看。”我擡眼看他,神色冰冷,眼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对劲,“守灵五千两一晚,哭丧加三千两,火化七百两加棺材,火化后骨头没碎的敲碎另加一千两,如果还需要什么可以商量,请问家里哪位离世,我提前准备。”
大汉的脸瞬间通红,恼羞成怒,擡刀要砍,我稍稍后退半步避开刀锋,被切断了几缕发丝。
这刀不错,吹毛断发。
我由衷点头。
“小白脸,你戏弄我!”大汉粗犷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脑瓜仁嗡嗡的,“这一带,老子是王!你找死!”
说着,一连又是几刀,刀风猎猎,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连连侧身,放飞了肩膀上的苍鹰,这信是写不成了,先解决了面前这家夥再说。
身侧几个大汉抄着刀也招呼了过来。
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我只是想好好写封信而已啊!
避开迎面一刀,蓄力一拳砸在一个大汉的腹部,腹部是柔软的地方,鲜血直接飈了出来。
被我砸飞,划出优美的弧度。
砸到一个桌子上,餐盘乱飞。
黏稠的血沾到脸上,有些反胃。
不至于闹出人命来,我也懒得拔剑,这么拳脚上过招。
一脚侧踢到一人腰腹,威猛的大汉瞬间没了重心,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我微微吸了口气,屏息凝神。
对面人多,我初来这里,还是要小心些,否则受了伤只会被趁人之危的小人暗害。
下一拳还没挥出去,就有个人闯进了这里。
没有反应的机会,人就已经在怀里了,我被狠狠吓了一跳,连连躲避,乱了阵脚。
正脑壳冒汗的时候,这人突然蹦出来一句:“相公,你不要人家了吗?”
听那声音,像是男人的声音,但没有男人那样低沈,带些女孩家的清脆。
真不是我说,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刚来到这里,后脚跟还没站稳,不知道哪里还蹦出来一个喊我相公的,哥们,有话好说,我是男人,你也是,咱们友好相处不好吗!
刀还在不断招呼着,我抱着他连连躲避,这下也是真的再被坑了。
隐约间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没有男人那样硬朗,这个念头产生了一瞬间,手摸到了什么光滑圆润的东西,似乎是瓷器。
我心里一喜,有了什么东西在手,我才不怕他们。
一掌推开怀里这家夥,抄起手里的东西正正迎上他们的刀,使了巧劲,震退他们手里的刀。
四两拨千斤!
得了空,一连几拳撂倒身侧的大汉。
微微舒了口气,这口气还没舒下去,被我推开的那家夥就又扑我怀里去了,于是我还没来得及吐出去的那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险些这么把自己憋死。
“相公,你不爱人家了吗?”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我皱了眉。
中原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两个都像是有病那样,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回答:“我们清清白白,请自重。”说罢,擡手把他推开。
活了二十几年,没这么无语过。
他还要再过来,我擡手止住他的动作,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开口:“真的是,下手再重点到时候都没人付钱了。”说罢,擡手把手里的瓶子扔给扑上来这人,上面酒香味很重,想来是个酒壶。
我听到了酒壶碎裂的声音,心脏突地一跳,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不是哥们,讹我啊!
扭头看他,却见到那双眼的眼圈都红了,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旋转,随时都要哭出来,手还保留着接瓶子的动作。
地上是碎了一地的酒壶,酒水平摊在木板上,缓缓流淌。
我真是见不得别人家哭,虽然是皱了眉,语气倒是软了下来:“待会我赔你。”
这边一堆大汉,那边这男的都快要哭了,我夹在中间真跟在火上烤的那样,有些丧失了语言组织功能。
中原都是一群疯子啊!
一地打滚的大汉们看了我片刻,其中一个捂着肚子爬起来,擡手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