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所有的心声全部堵在喉咙眼前,争着抢着要先说出来,“芦沁走之前来找过我,她说我可能有回避型依恋,我后来去找心理医生,谈过后,我觉得自己很不正常,我希望你喜欢我,但又很害怕你喜欢我。”
仝溪白在她的脸上第二次看到那么大的无助,第一次是邱棠的葬礼。
“我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仝溪白想起自己生病的那年,反反复复的自我怀疑,也是同样的问题:我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我们都是正常的人。”他说。
“是吗?那我应该是一个正常的坏人吧,疯狂地利用你,一面对告白就装傻充愣,你说我拒绝了你,我还在发疯说没有拒绝。”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仝溪白想,你这个坏女人还抽空去相亲了。
“我刚才去了疗养院,去了你的小区,去了捷西,在这个大家都团圆的晚上,我发现我真的真的很想见你!”
她的眼睛亮亮的,那种带有希望的初生日光。
“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会配合治疗,努力解决掉我这个爱回避的问题,因为我今晚看到你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老天爷都在帮我。”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