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的胃终于得到了一丝丝熨帖。

仝溪白想：要不是如今他们已经到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地步，这么无厘头的习俗，她哪会听话。

邱婵跟在仝溪白身后，忍不住问：“为什么拜之前要喝一口热水？”

“拜之前还不能说话。”

邱婵不解地皱了皱眉，但还是闭嘴了。

进到里屋，仝溪白给邱婵一炷香，邱婵对着秦奶奶的遗像认真地拜了拜，心里默念：奶奶，今天晚上能不能托梦给我，仝溪白是不是真的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插上香时，寂静的空间突然传来一声“咕……”

邱婵一紧张，然后马上就“咕咕……”

“咕咕咕……”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仝溪白，眼神里都是可怜巴巴的道歉。仝溪白背着手，握拳忍笑。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话的。”

仝溪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差点笑出声，连忙清了清嗓子：“这里没吃的。”

“我不饿。”

“咕咕咕咕……”

邱婵低头看了看肚子，今晚还有谁连年夜饭都没吃过……

仝溪白看她一身牛仔套装，外面一件黑大衣，头发估计刚刚被风吹乱，被雪打湿，有点炸毛。

没化妆，脸上没什么气色。

哪家千金大小姐除夕夜会这么憔悴？

仝溪白心软了，说：“菜单只有炝锅肉丝面。”

“我可以要两碗吗？”

仝溪白马上说：“我不陪你吃。”

“我……”邱婵弱弱地说，“我想吃两碗。”

仝溪白：“……”

他马上走出去，拿下挂着的围裙，边系边往厨房走去。

邱婵快步跟上：“我能不能进厨房看你做？”

“不能。”

邱婵不气馁，继续问：“那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书？”

“随便。”

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邱婵退出厨房，停在柜台前，把书签夹在他看的页面，然后合上，书名是《平行宇宙》。

原文，大块头。邱婵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开始看书，硬科学，翻了几页就困了。

她趴在桌子上，隔着半门帘中间小小的缝隙，看仝溪白忙碌的背影。

印象里她从没见过仝溪白待过如此逼仄的厨房，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冷漠的一面。

邱婵打开手机，看了看天气，现在的气温是-7c，她带给他的痛苦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温度吧，不然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结冰了。

约莫二十分钟，仝溪白将两碗面的分量放在一个海碗里，店里食材不多，卧上两个鸡蛋，堆满虾仁。

他掀开门帘出来，看到人无精打采地趴着，一见着他，立马眉开眼笑：“面好啦？谢谢大厨。”

仝溪白没理她，径直走向就餐区，离暖气最近的一个位置。

邱婵看他这个反应，失落地低了低头，叹了口气又鼓足勇气地站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打破他身上的冰层。

仝溪白放下面，摆好餐具，转身要走时，发现她站在身后，绕道的瞬间，被牵住了手。

在室内待了一会，手的温度应该回升了不少，但还是很凉。

“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可以吗？”

“我们还能聊什么？”仝溪白挣了挣手，却被她握得更紧了，他自嘲地擡了擡嘴角，“工作吗？今天这个日子还是别聊了吧。”

邱婵知道自己没有委屈的权利，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堵得慌，她理屈词穷，只好潜意识的撒娇，叫他的名字：“仝溪白。”

他依旧平静地诉说事实：“你可以叫我哥哥的。”

“你当我哥哥的时候也没这样对我啊。”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你还想我怎样对你？”仝溪白擡起另一只手，掐住她的手腕，使力挣脱，心情差到了极点，“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对待一个拒绝了我的告白，我却依然很喜欢的人。”

邱婵只觉周身的血都升上脸来，她开始失去思考能力：“我没有拒绝你。”

“邱小姐，你22岁了，成年人的世界有一个词叫‘心知肚明’，你怎么可以说出你没有拒绝我这种话。”

仝溪白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起码在感情世界里，邱婵根本就没有长大，一切都是过家家，他只是一个恋爱故事里的无聊男配。

“我想不好，我越想越害怕，”邱婵急促地呼吸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