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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继续道：“我们家的墓碑上，每座坟的名字，都是有规律排列的，比较符合风水。你祖父那时候就是在西山修建的坟。”

江玉楼微怔。

他没想到，曹德居然记得这些。

他略微有点尴尬。

然后他道歉，道：“原来是这样。我听人说起，我还纳闷，哪有人修墓碑的？”

他又笑笑。

曹德笑了笑，不置可否。

江玉楼也沉默了。

两人一路无话。

快到晌午的时候，江玉楼终于忍不住，对曹德道：“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他这是怕冷场。

“还没。”曹德道，“我等会儿要去拜祭母亲，顺便和妹妹吃顿饭。”

江玉楼就不做声了。

“我们要不先逛逛园子？”江玉楼主动提议。

曹德笑笑，道：“不急，等妹妹来了再说。她是女孩子，爱美的。咱们等她。”

江玉楼又不能说什么。

他只得坐下。

等待的功夫里，曹德和江玉楼又随便聊了几句。

“你在宫里，过得还习惯吗？”江玉楼突然又开口，打破了宁谧，“皇上宠幸你吗？”

曹德失笑。

“你是担心我侍寝吧？”她问。

江玉楼讪讪。

江玉楼又窘迫。

他连忙转移话题，说起了朝堂上的趣事。

江玉楼的确不擅长这种话题，他的言辞很拙劣。曹德也懒得揭穿他。

她也没兴趣聊政治。

曹德只说自己家的事。

两人谈了许久。

曹德也知晓了江家和江玉燕的事。

江玉楼是江老爷子唯一的嫡孙，江老爷子疼惜他，就格外关注。

江玉燕，是江老爷子的妾氏所出，她生母是江老爷子的一位姨娘。

因为是妾，所以生了江玉楼之后，就没再抬为平妻。

江玉楼的生母早逝，生活艰难。

江家对江玉楼的宠爱，超出了寻常人。

江玉燕从小养尊处优，性子骄纵，脾气暴躁。

她的丈夫，是江老爷子另娶的。

据说这位夫人是江玉燕的表兄，两家交情颇深。江家老太爷和老夫人对此人非常器重。

后来他们家落魄，老太爷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