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是好奇,只是关切。
他哎了一声,带着无所谓的腔调:“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妈是写书的,她上一本还是几年前写的了,后来家里出事了,就此搁笔了,只是那本书本来顺顺当当地出版了,就去年,闹起了版权问题,好巧不巧,出版商是林左他爸旗下的,那时候闹的挺凶,我妈现在的状态他们也有功劳。”
叶秉烛冷笑了一声:“林左这个人,喜欢炫耀,那事闹大了,他就到处说写书的那个知名作家竹叶青是跟他家做生意的,结果捞钱捞崩了。”
纪向晚点头:“我听过这个名字,是写月牙弯弯的那位吧?”
叶秉烛笑:“你还真知道。”
纪向晚搭在他身上的手又轻轻去蹭他的头发:“我还看过呢,文笔很细腻,很温暖,我看的时候就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叶秉烛笑了笑:“我爸妈都很慢性子,我小时候砸了别人家的玻璃都没挨过打,你知道他们怎么对付我吗?让我抄四大名着,犯错就抄,五章五章地抄,抄不完别想出去玩,我那厚厚的一大叠还被他们收起来了,说都是童年的记忆。我看都是闯祸的记忆。”
纪向晚看他这样,忍不住替他难受,说:“后天去你家,给我瞻仰一下小叶秉烛的闯祸日记。”
叶秉烛噫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看的。”
纪向晚还在蹭他的头发,说:“我想看——你接着说。”
叶秉烛哦了一声:“说到哪了——想起来了,然后我就把他揍了啊,他就到处说我家都是疯子,哎呀反正就是很难听,我就又把他揍了,揍了七八回,就被他家长找过来了。”
纪向晚只发出单音表示自己在听,也没插话。
叶秉烛又说:“人家是有钱人嘛,没有钱摆不平的事,逼我退学呗,说不然还要把以前的事情再翻出来。”
叶秉烛讥讽地笑了笑:“我是无所谓,但我妈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我也不至於麻烦我小姨帮我转学——麻烦她挺多的,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
纪向晚歪头蹭了蹭他的发顶,说:“可惜我没有亿万家产,不然就帮你欺负回来了——不然我帮你揍他?不是你打的,总没事吧。”
叶秉烛笑:“得了吧,他还不值得我天天记挂着,把情绪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我都嫌膈应。”
纪向晚点头:“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