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撞墙上。
纪向晚生的一副温润的样子,微卷的额前发分散在两旁,现在被汗水濡湿了,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到了极致,他跟人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客套的笑意,但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估计这也是他说什么鬼话都有人信的一个原因吧。
叶秉烛透过他垂下的额前发看向他的眼睛,心想这人还挺好看。
纪向晚像是感知到了一般擡眼看过来,正好目光相撞,叶秉烛莫名心虚地别开脸,低头去看玻璃柜里陈列的药品。
纪向晚突然带着笑意地问校医:“您这有没有下火的药?”
校医说:“下火?嗓子疼还是牙疼?”
纪向晚说:“下脾气的火,有些人动不动要生气,大热天的对身体不好。”
叶秉烛开始在手边寻找凶器,校医突然看了看叶秉烛,见他一脸的凶神恶煞笑了笑,像是带了几分了然的神色。
叶秉烛莫名其妙地看她,这表情什么意思?
他们去吃饭的时候都是上午自习的时间,纪向晚大大方方地带他翘了午自习,他们吃饭的时候店里几乎没有人了,纪向晚的右手肿的老高,只能勉强拿着勺子,叶秉烛看他一副残废样,没忍住夹了菜送到他嘴边,语气跟收保护费似的:“张嘴!”
纪向晚眯着眼看他喂过来,非常识时务的没多说一句废话,两个人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别别扭扭地吃完了饭,纪向晚估计是上瘾了,还等着人给他递纸巾擦嘴。
叶秉烛啪地把纸巾扔他手边:“你两只手都废了?”
纪向晚遗憾地用起了左手,说:“好凶啊你。”
叶秉烛瞪他:“我有吗?刚刚爸爸还伺候你吃饭,翻脸不认人?”
纪向晚站起身揽着他肩膀往外走,戏谑:“没说不认,现在人少,带你买奶茶去。”
叶秉烛眼睛猝然放光:“我一个星期没喝奶茶了,天天都是大长队,要急死谁。”
纪向晚微微低头说:“我贴心吧。”
叶秉烛耳根一麻,就要把他甩开,纪向晚哎了一声:“手,我是伤患,小心点。”
叶秉烛抱着手也不动了,嘴上还不饶人:“您伤一只手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纪向晚说:“也不是,看是因为谁。”
叶秉烛嗤笑:“因为我,那又怎么样?你打的不也挺高兴?”
纪向晚想了想,低声说:“那就不能自理了,我搬你家去,你照顾我吧。”
叶秉烛不敢碰他金贵的爪子,不轻不重的一拳砸在他肩上:“敲诈啊?”
纪向晚认真地说:“不算吧,我还没叫你以身相许呢。”
叶秉烛:“你是不是想死?”
纪向晚笑着看他:“不太想。”
叶秉烛弹弹他的胳膊:“手撒开。”
纪向晚用胳膊肘把他又箍紧了:“不行,那样血液不流通,得搭着。”
叶秉烛皱眉瞥他:“哎你又不是骨折,哪门子的流不流通?”
纪向晚挑眉:“就是不流通,疼。”
叶秉烛懒得搭理他了,刚刚还铁骨铮铮的不去医务室,现在又娇弱小白花了,这人怎么这样?
因为这会儿是午自习时间,森落门口的确没几个人,来了就买,买了就走,叶秉烛还给他当人形支架,乐滋滋地喝着奶茶,说:“不用排队的感觉真好。”
纪向晚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身上,探头过去:“今天没喝烧仙草?”
叶秉烛自然地递过去:“百香果,尝尝?”
纪向晚叼住他的吸管,眼睛还不住地盯着他看,喝了一口说:“还挺好喝。”
叶秉烛又眉飞色舞起来:“那是。”
纪向晚的侧脸几乎贴在他头侧的短发上,说:“你以后想喝奶茶,跟我说,带你翘午自习。”
叶秉烛哟了一声:“不是纪律督察小组组长嘛,带头违纪?”
纪向晚笑:“我掩护你,不怕。”
叶秉烛不以为意地说:“我记下了。”
这是一截小路,路不怎么平,安静的能听见飞起又落下的灰鸽拍打翅膀的声音。
纪向晚拿胳膊肘碰碰他,说:“都一块打过架了,能说说他们干嘛老跟你过不去吗?”
叶秉烛眼神变了变,说:“就以前的破事,应该还是那个林左跟我过不去——你上次碰见的那个。”
纪向晚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叶秉烛似乎不太想说,擡眼看见纪向晚看他看的认真,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