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机会就是上大学了，我必须得让自己全国任何学校都能上得了，才能去跟你团聚，到时唯一的困难就是打听清楚你要上哪儿，那我就也上哪儿……

“听说你的梦校还有你的实力时，天知道我多开心，那就简单多了！如果你唯一会选的学校就是两所，那就好办多了，就算我不知道你会选哪所，我能赌中的可能性也有50%，就算赌错了，反正两个学校离得近，我也容易找到你……我根本不敢告诉你这些，怕你觉得我是变态跟踪狂，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如果不这样，我该怎么办啊？！”

叶澜初怔怔地听着，彻底说不出话来。

她又想起了他在那张贺卡上写的那句话，愿她实现梦想，原来既是为她，也是为他。

“我本来以为无论如何我是近水楼台，这么久以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一直乖巧懂事不给你添堵的人是我，你就算是铁石心肠，也总有一天能看见我吧？可丶可没了穆思君，又来了个穆川，又来了个更厉害的穆川……我到底还能怎么办啊？你能直接告诉我吗？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唉，算了，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感情的事，最是不由人，别人不懂这个道理，我还能不懂吗，我想不懂你都难啊……”他怏怏地颓丧了语气，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苦笑，“我现在只能寄希望於，穆川也是个混蛋就好了，他要也是个混蛋……唉，那你得多伤心啊，你都为他伤心了这么些年，要是再继续伤心下去，你也受不了啊……

“那算了，还是我受着吧，我大老爷们儿皮糙肉厚，而且，反正我都习惯了，”他又苦笑了一下，“其实跟你说这些干嘛呢？说了也没用，控诉了你，难道我就能不爱你了吗？日子还不是得那样往下捱，还不是……”

他的声音渐次低沈，最后一句喃喃不可分辨，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叶澜初的手机依旧举在耳边，很快黑屏，而她恍若未觉，满脸都是空白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