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戒掉了,她还嫁了人生了个儿子,但胡局长再也不肯认她,县里机关单位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你爸虽然去了市里,但可能也知道,大概怕污染了你的耳朵没告诉你吧。”
叶澜初还沈浸在震惊里不可自拔呢,却听徐霈阳又问:“家在财政局的那个吴娟,你们小时候很要好是不是?”
叶澜初点头:“她爸跟我爸以前是哥们儿,所以我经常跟吴娟姐玩,不过后来他们因为什么事情闹翻了,就不来往了,吴娟姐又到外地去念中专,我就没再跟她玩过,见都没怎么见过了。”
吴娟比叶澜初大六岁,初中时已是他们那个县惊世骇俗的美人,叶澜初那时还小,后来又去了市里,所以在老家从未达到过吴娟的高度。他们两家还来往密切的时候,吴娟经常来带她玩,或者遵从父命来喊叶爸爸去她家喝酒,常在叶澜初家周围活动的徐霈阳撞见过很多次。
“她又怎么了?”叶澜初被胡林虹的事折腾出心理阴影了,警觉地问。
果然,虽然不是那么大的坏事,但也没什么好事。
徐霈阳告诉叶澜初:“她去年刚结婚,在县里也是件小轰动的事。她中专毕业后分配去了乡下,她觉得太苦了,熬不住,想调回县里。她爸搞不定这事,她就跟了水利局长的儿子,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叶澜初想了想,好像没发现这其中有什么惊爆的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水利局长的儿子……怎么了?”
她确实问到点子上了,徐霈阳答:“他长得非常非常丑,基本就是口歪鼻斜,看着像智障人士加外星人,人品也……反正吴娟的父母气坏了,但也没办法,婚礼过后女婿过来叫爸妈,他们根本没眼看,当着满堂宾客只扭开脸挥了挥手,就气苦地回家了。”
叶澜初哭笑不得。品貌皆差的女婿,很可能不是建立在相爱基础上的婚姻,站在父母的角度想想,真是一朵鲜花似的女儿就此插在了那什么上……虽然她是个离自己当母亲还早的孩子,那也是很容易共情的呀!
她和吴娟本就曾经很要好,这么一想,她心里也痛惜得不行。
而还没等她感慨完,就听徐霈阳幽幽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爸能早早就调去市里是好事。”
她惶然擡眼,却见他盯着她,目光柔软:“咱们那儿穷山恶水,好人不少,可不那么好的人更多,你这样的……继续待下去,哪怕有你爸护着,哪怕肯定也能考上一中,脱离那个环境,但也肯定会遇上许多腌臜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护住你,你能及早离开,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