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我身后,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背,“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想起了一点事。”
薄从怀亲了亲我的头顶,“似乎没见过你穿这件衣服。”
我点头,“是啊”,定好了一直也没机会穿,甚至放在衣柜的哪个角落我都忘记了。
薄从怀听出我的失落,笑着搂住我,“今天要大饱眼福了。”
我侧过头拍他的手,“不正经。”
程文欣的表演是在晚上,我和薄从怀出门时天色已经暗了。
薄从怀给我开了车门,然后将我送程文欣的木偶盒子放在后座,上了车打开暖气,他将我双手捧起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我抽出手去看,原来是周舒之,程文欣应该也邀请了他。
我们约定在剧场外碰面,然后给薄从怀报了剧场名字。
下车时,刮起了风,吹着路边的行道树树枝摇曳,将印在地面上的影子拉长又缩短,配上鬼哭狼嚎的风声,竟然有些恐怖。
我收回目光,不自觉向身边的薄从怀靠了靠,然后看到了剧场门口的周舒之。
周舒之穿了一件裁剪考究和大衣,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鼻头微微发红,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看到我和薄从怀,周舒之冲我们招了招手,“玉诉,从怀。”
我一边挥手示意,一边和薄从怀穿过马路走过去,“舒之学长,你来的好早。”
周舒之温和地笑,“毕竟是文欣的首秀,早点来支持她。”
然后他的目光移向薄从怀,“从怀好像瘦了。”
薄从怀“嗯”了一声,态度不冷不淡,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走进剧场,这是一家坐落在汉山市郊的一家老剧院,在城市中心还没有向南边迁移的时候也是一票难求的火爆。
只是时代发展,喜欢花时间在线下看戏剧话剧的人日益减少,老剧院慢慢也冷清下来。
周舒之的声音中略带遗憾,“听朋友说,这里承接完今晚这场演出就要正式关闭了。”
我也惋惜地回答了一声,能看出剧院的主人很珍视这里——
装潢设备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保存的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