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的话让我十分感动,眼泪便如开闸的洪水,任凭他怎么擦都止不住。?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薄从怀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笑,摸了摸我的头,他的语气像是哄小孩一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典故?”
我哭得鼻子彻底堵住,只能带着浓重的鼻音,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还是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都是表达疑问的语气,薄从怀像是慵懒的高贵宠物猫,而我却像在泥潭里滚了半天的笨重大象。
薄从怀被逗笑,侧过身抽纸给我擦泪擦鼻涕,同时说道,“这个典故的名字叫,大禹治水。”
我先是点了点表示自己听说过,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意思?”
薄从怀细致地给我擦着眼泪,“大禹要是当年治的是你的眼泪,那就没有这个典故了。”
我气急败坏地握拳去捶他,一时之间又笑又哭,一不小心笑出个大鼻涕泡。
在从我鼻孔发出的晶莹剔透的泡沫“啵”地一声消失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也应该找个地缝消失。
薄从怀则是抱着我前后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第二天,我在意识迷糊之际接到了程文欣的电话,“诉诉,别忘了今晚来看我的演出!”
我一拍额头,对了,今天是程文欣表演木偶戏的日子。+j.i_n?w-a!n`c~h/i+j/i?.^c?o!m!
该死,差一点就忘记了。
薄从怀练完早功回来时,我正拱在衣柜里翻找衣服。
薄从怀从后方走近,戳了戳我的屁股,“你干嘛呢?”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手中翻找动作,声音从一堆衣物中传出,“今晚是欣欣的表演,我要穿的正式一点给她撑场面。”
薄从怀笑了,“我知道,你们女孩子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
我头发散乱地转头看他,“什么衣服?”
薄从怀笑着摊手耸肩,“新衣服呗。”
我无语地一撇嘴,转回头去,“我明明记得有一件旗袍的,怎么找不到了。”
薄从怀自顾自地去倒茶喝茶,“别找了,今天再去买一件。”
我没有回头,依旧不死心,“你说的轻巧,那可是我和欣欣一块买的姐妹装,意义不一样的好吗?”
薄从怀“哦”了一声,“是湖蓝色的那件?”
我惊喜万分,从柜子里探出头,“你见过?”
薄从怀对我一扬眉毛,手中的茶杯随势一抬,“有印象。”
薄从怀的脑子堪称过目不忘,所以我立刻放弃了身后的战场,投奔了他,“阿怀,帮帮我~”
他的嘴角翘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又压制得很好。~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
我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这是我最近发现的对他撒娇最有效的方法——
不出半分钟,他一定缴械投降。
薄从怀一手护住我,然后搂住我的腰,将我带到他腿上坐下,向前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秒,那身我找得满头大汗的湖蓝色旗袍出现在我对面的衣架上。
我惊喜万分地搂住薄从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阿怀真棒!”
然后我就准备从他怀中起身去试衣服,结果脚尖刚触碰到地面,就被薄从怀搂住腰固定住身子。
我疑惑地转头看他,薄从怀眼睛亮晶晶的,闪烁一抹不怀好意的光。
他的手指点了点另一侧面颊,“好事成双,再亲一下。”
我有些无奈地笑笑,然后在他手指点的地方又亲了一口。
我拿起旗袍细细端详,这是去年和程文欣一时兴起一起去旗袍店定制的,我是湖蓝色,她是嫩粉色,款式相同,暗纹印花不同。
记得在拿到旗袍的那天,我和她拍了一个下午的照片,她还特意找造型师给我们做了民国复古的造型。
手掌摸着旗袍布料的纹理,思绪飘飘绕绕,我不自觉翘起嘴角。
在外人看来,程文欣又娇又作,说话做事咋咋呼呼,并不是令人喜欢的性格。
但是作为她的朋友,我知道程文欣不靠谱的外表下有多么美丽可爱的灵魂。
她的确是照进我昏暗世界里的一道光,也是我在友情路上的启蒙导师。
薄从怀看我站在那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