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人心险恶,宫内更是处处陷阱,举步维艰,所以想着能帮宁儿的地方,就好好盯着,你毕竟是……本王的媳妇,没有御赐大婚,本王也是认定你的。”
这话本来轻薄,可偏偏宗浩说得诚恳,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不像是哄她,苏晨烟反而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只得抿着唇,不说话。
宗浩又道:“既然宁儿已经自己有了主意,那本王便不再插手,只是提醒宁儿一句,那御笔,太子并非只送了宁儿一人,但真得敢拿沉香熏沐的,却并无第二个,毕竟御笔带着明黄和朱红两色,要是真有人拿出来用,宁儿知道是什么罪名。”
苏晨烟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御笔如果不露出明黄与朱红来,还可以当做普通的笔搪塞过去,如果露出这两种颜色,那便是僭越,可以定欺君大罪的。
蓝王见她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只轻轻将她刚刚抄坏的经书圈了,塞在袖筒里,转身出了里屋。
苏晨烟将笔涮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灵儿进来伺候她洗漱,心里有些纳闷。
“小姐,蓝王爷又惹您不高兴了?怎么又唉声叹气的?”灵儿问道。
苏晨烟轻轻散开发辫,盯着铜镜看了看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苏晓是这样一个人呢?”
“嗯?”灵儿一边给她拆头饰,一边问道,“二小姐又怎么了?”
苏晨烟道:“我本以为她会将御笔收好,自己欣喜一阵也就算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贪心,还真的将那笔拿出来熏沐,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笔是太子送与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