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烟低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周晓黄虽说是在宫里长大,但毕竟身份只是个县主,而且还有皇后管教,从内务府偷药这种事,她不敢干得明目张胆。
“小姐,要想弄明白这件事,灵儿倒是有个办法。”灵儿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办法?”苏晨烟问。
灵儿道:“请蓝王帮忙,他肯定能查出来。”
“不行。”苏晨烟斩钉截铁地回绝,“他……”
她想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只觉得满脸两耳发热,心也跟着扑通通乱跳,整个人都急躁不安。
灵儿奇怪:“小姐,为什么不行,虽然御赐大婚还没有下圣旨,但皇上已经开口了,您也算是个准王妃,请蓝王帮这点儿小忙,不算什么,更何况,您的病还是蓝王看好的,当时您烧得多凶啊,要不是蓝王,只怕……”
“住嘴。”苏晨烟呵斥了一声,“不许再说了,以后再在我面前提蓝王两个字,我就……”
她就怎样她也不知道,只觉得现在听到蓝王的名字就烦,心里就一阵悸动。
昨夜他们共处一室的事她还历历在目,虽然当时烧得稀里糊涂,但有些片段还记得,她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对他那般信赖依靠,如果真的说出去,岂不是要羞死人。
灵儿终于闭了嘴,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背后的元凶不找到,她们岂不是要寝食难安地过到祈福结束?
苏晨烟叹了口气,道:“先不想这些了,实在不行,我就托病回府,再不踏入这宫中半步,实在不行,我就削发为尼,去护国寺找了然那和尚,带我出家去。”
“小姐您才是胡说呢,您许是病糊涂了,灵儿给您倒杯蜜水,您赶紧喝了歇歇吧。”
灵儿说着转身去拿水,心里无比酸楚,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事情还没冲到自己身上,竟然连出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苏晨烟当然也知道自己说的是丧气话,不要说出家了,就是现在称病回府都不可能,他们苏家的脸面还在她身上,祈福祈出病来,太后皇后会怎么说她?
可如今她身子还没好利索,病得沉,想不得事,脑子一片乱,只能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打叠精神,把剩下的几天好好应付过去。
灵儿伺候她喝了水,又偷偷将蓝王给的安神香给她点上,放在床头,见她渐渐睡沉了,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安神香的效用很好,苏晨烟这一觉直睡到了晚上,亥时刚过,她还迷迷糊糊在做梦,突然觉得外面有响声。
“谁?”她猛然惊醒坐了起来,发现有人挑帘子进了里屋,“灵儿?”
“是我。”一个男声响了起来,那人打了火折子,闪了一点火光。
苏晨烟看过去,竟然是蓝王宗浩。
她赶紧抓紧被角道:“你怎么又来了?”
宗浩笑着道:“宁儿这么不想见救命恩人?这也太让人寒心了。”
苏晨烟“唰”就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道:“你我孤男寡女,这里有是深宫,王爷行径的确不太妥帖,香宁生气有什么错吗?”
宗浩熄了火折子道:“非常情况自然要非常对待,再说你我已经订婚,不能算是孤男寡女,本王关切自己的王妃,难道有错?”
“你……”苏晨烟被堵得一愣,旋即又道,“王爷请自重,你我的婚事还没有赐下圣旨,还未成定局。”
宗浩道:“宁儿说得对,就是因为还未成定局,所以才会闹出这许多事情来。”
“什么意思?”
宗浩将身体背过去道:“宁儿速速穿件外衣,我带你去看场戏,你就明白了。”
苏晨烟有些不情愿,但又有些好奇,所以还是掀开被子披了外衣下了床。
“王爷要带香宁去哪儿?”苏晨烟有些忐忑地问。
宗浩转过身来,接着暗淡的月光看了看她,贵妃榻上拿起一件大氅,抖开将她牢牢裹住道:“去了你便知道,只是宁儿要答应我,出了这茗香居,千万不要再说话出声了,宫门下钥之后,大内常有御林军不定期的巡查,要是闹出动静来,只怕不好收拾。”
苏晨烟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可刚刚出了茗香居,蓝王宗浩突然一展臂,“倏”地将她拉进怀里,然后双手在她小腿处一揽,将她抱了起来,脚尖轻轻点地,瞬间就上了院墙。
“啊……唔。”苏晨烟刚要惊呼,突然想起蓝王刚刚的话,只好迅速咬紧双唇,乖乖贴在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