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燕清鹿眼中有迷茫，难道真的要改变住址？

她现在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如果家要改地方，肯定会离开周围熟悉的乡里乡亲，重新找工作，那她还有什么呢？

宛若浮萍，居无定所。

希望这个事件只是多虑，从她十岁记事起关于核污染的话题一直萦绕她身边，到现在已经十年，刚好也是排水计划的第二十年。

她走的愈加缓慢，还升起“想看眼长脚鱼”的想法。

一个小时后，燕清鹿取出钥匙开门，随意煮点食物，吃完饭准备洗漱，手机传出信息提示音。

翊凛：“最近还好吗？”

模糊的记忆涌上来，三年前加的网友，观点意外的合拍，无论谈论什么都能在同一个频道上，互相没见过面，他曾说自己得癌症，活不了多少年。

当时燕清鹿家里同样发生巨变，自此成为孤儿，情绪低迷下，没有再联系过。

她往上翻聊天记录，最近的记录是两年前。

考虑对方被盗号的可能性，燕清鹿谨慎的回复：“还好，你呢？”

翊凛：“最后的化疗，我放弃了，无底洞。”

光是从文字里，燕清鹿感觉到熟悉的足以陷入黑暗的绝望，她慢慢地坐下来，依靠着墙蹲坐地上。

“有其他的亲人吗？”

“没有。我是身体最不好的一个，但只剩下我了。”

“保重。”

“生命的最后时光，我想和你说说话。”

燕清鹿望着，停顿片刻，“好，说。”

翊凛：“我签订一种临床试验，成功的概率很低很低，但比等死要好。”

一个定位发送过来。

翊凛：“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帮忙收拾下房间里的东西吗？丢或者留都行。房子应该很快就会出售，欠款太多，贷款到期，会强制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