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鹿对着电脑敲字输入书名，“图书卡带来了吗？”

“带来了。”女孩面上青春洋溢，显然很快乐。

燕清鹿也笑眯眯地看她，“很快就好。”

“好。”女孩眼睛在这里扫了圈，“姐姐，你在看这本吗？”

柜台上唯有一本《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封面平摊，燕清鹿点头，她确实有些好奇，“还没开始看，怎么，看过吗？”

学生女孩“嗯”一声，“我朋友在看，本来想借来看看，但是她家有人……”

没听到声音，燕清鹿抬起头，只见女孩伸出手掌，横着比划自己的脖子。

明白意思不禁心底发凉，最近人没的越来越多，很多都没有预兆。

女孩：“然后就没借成，我都没敢开口，也不是我很爱看的书，就是好奇里面的内容。”

燕清鹿笑笑：“你这些书看完，我也差不多，到时候再来借。”

“嗯好。”学生女孩更开心，“里面如果有很好看的，到时候我可能会买下来。”

“好。”燕清鹿最后确认一遍所有书籍本数、书名，全部递给她，“好了。”

目送女孩开心的离开，燕清鹿视线回到这本书上。

没着急翻开，她拿起消毒水，先去一趟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汩汩而下，仔细清洗手的每个地方。

外面很不安全，还是卫生些比较好。

店铺后面是居民楼，从这窗户，后面的太阳光能透进来，燕清鹿在阳光照射时间最充裕的地方装过架子，晒着两块抹布。

燕清鹿抬手拿走一块，兑水变得湿润，依然习惯性地消毒。

提着水桶回到自己的办公位。

全方面清洗，特别是那本书放过的地方，封面来回擦拭，最后提着桶回到洗手间，再次仔细冲洗手才算完毕。

燕清鹿回到座位上，迫不及待想打开阅读，犹豫片刻忍住了，她拿起自己包里的一次性手套，甚至戴上口罩才翻开。

第一页翻开，一片空白。

她手指腹划动，再次翻到下一页，依然是空白，深深地皱起眉头，她这是花18块买一书写的笔记本吗？

燕清鹿捏起纸张感受质量，还可以，现在18元买书写的笔记本不算贵，物价上涨，唯独工资不涨。

装在袋子里收起来，预备放在家里阳台上晒两天。

她看眼这个月的创收，不是很好，老板对她很宽容，前提是有收益。

空闲期间，思考策划活动。

坐在凳子上，耐心涂改规划再是编辑文字，时间悄然消逝。

燕清鹿下班前，将编辑好的图文发送到公众号上，开始收拾下班。

在站台等待，下班等车总是要比上班悠闲些，直到半个小时后，她迷茫地抬起头，复看道路的尽头。

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个年轻男士，他皱着眉头频繁看手机与路面。

燕清鹿叹息：“半个小时了，平时这班车十分钟肯定有车来，是不是前面出车祸路面堵塞？”

“可能——”男士回过头，不知为何，脸色很难看，仿佛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对视间，似是意识到自己表情失控吓到了人，但不知从何表达歉意，索性解释自己这样的原因：“我早就在打车，没人接单，有点急。”

燕清鹿朝着他点头，没放在心上，这样的情况她见过很多，随着大环境恶劣，经常发生，她起身预备走回家，当是锻炼。

身后是男士的自言自语声，听不真切。

一路走来，她走至大路上时，侧面是数量在三十多的电瓶车。

经过下个站点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令她脚步停顿。

“东面那条街，上来个很奇怪的鱼，长脚，那个脚和鸡爪差不多，但是身体是很常见的鱼，就是平时我们经常吃的鲫鱼。”

燕清鹿静静的听，东面就是原本公交来的方向，路线从东往西。

“这里往后越来越不适合住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爬上来。”

“那我们以后住哪？”

“那肯定西面乡下，越是靠近海越是危险。”

“我们这里本来就算是郊区，距离海可是有好几十公里，迁住址，以后还是会有危险。”

“哎，怎么没人管管啊！不是我们的原因造成，凭啥全世界的人共同承受后果！”

“就是。”

“……不想了，我们普通老百姓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