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惊吓多于皮外之伤。我想,世间任何一个女子,经受这样的刺激,都不会比我好过多少。
白天的一切,真好似一场噩梦般。哪怕,就在梦魇中,都是那可怕的猛兽,伸着利爪张着血盆大口扑向我的恐怖场景,更有那东陵崛猩红暴虐的眸光,似乎有那么一刻,隐约一闪而过东陵峻那视若无睹般绝情的面孔,交替闪现,令我“啊”的一声大声呼喊,随即猛地揪住身上的锦被一角,蓦然睁开眼睛。
墨梅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见我突然醒来,赶紧过来扶住我绵软的身躯,关切地问:“姐姐,你醒了?伤口还疼吗?”
我这才感觉到,肩头之处,隐隐作痛。不过,经墨梅包扎上药之后,痛感已经不那么强烈。
我轻轻地拍了拍墨梅的手,柔声道:“无碍,我好了很多,皮外之伤。你先回去休息吧,若有事,我便喊你!”
墨梅知道我白天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不敢再打扰我,帮我掖好被角,便转身退了出去。
我斜靠在床榻间,双眸失神地望着窗外一轮皎皎的明月。一滴清泪,缓缓划过脸颊。天地茫茫,长路漫漫,孤风落影,冷月清霜,我的人生路途,仿若一场无尽的苦行,究竟,何时我才会逃离这些苦难,守得云开。都说,人只要不轻言放弃,只要努力,希望就在前方,可是,我的未来,又在何方?
有的时候,真的想,三尺白绫,结束这所有的一切。可是,我一死百了,身边的人,又该如何的存活下去。
我无声的啜泣,浑然不觉,房间突然间多了一道伟岸的身影,直到那身影越逼越近,我才恍然惊觉。
我被深更半夜突然闯入屋中的男人,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谁!”随之紧紧抓住锦被,护住半裸的身躯。
只闻头顶上方,一个我曾无比熟悉的、磁性撩人的声音响起:“怎么,方才短短十日不见,就不识得孤王了么?”
“是你!”我心一颤,这才发现,站在床边冷冷凝望我的俊美男子,竟然是东阳国主,那个欲除之我而后快的东陵峻。
此刻,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慵懒的眸光中,夹杂着几许醉意,却又分外冷冽。
他此刻,不应该在皇宫里陪着他的皇后安睡了吗?怎么会深夜潜入我的房里,难道他就不怕被东陵崛发现,伤了兄弟情谊吗?
我的身体不自然地往床的内侧靠了靠:“陛下,不知深夜时分,您不在寝宫休息,如此闲情逸致到御亲王府闲逛,来看我这个被您赏赐出去的低贱女子。您觉得妥当吗?”
“呵!”东陵峻一声嗤笑:“几日不见,愈发伶牙俐齿。看来,皇兄似乎比孤更有本事,将你调教的脾气见涨。”
我微微敛着眉头,反唇相讥:“那真是托了陛下之福!幸得您的垂怜,我能博王爷青睐,今日还为陛下和群臣带来如此精彩的表演,您一定相当满意吧!若您无事,还请离去吧!我累了!”
东陵峻脸色一变,眸间的醉意浓了几分:“今日,你还真是骨子里的下贱,够放荡,穿的如娼妓般暴露在人前,一日不勾引男人,你就浑身不自在。定是皇兄不能够完全满足你!”言罢,高大的身躯已经覆压上来。
我躲无可躲,只得紧紧拥着锦被,又急又气。
东陵峻抬手干净利落地撕扯掉我身上碍眼的锦被,我的力气又怎能与他这样的伟岸男子抗衡。瞬间一股凉意染上了赤裸的肌肤,因为肩上有伤,我仅仅穿着一件水粉色肚兜,下身仅着薄薄的亵裤,由于惊慌失措,半裸的胸口一起一伏,烛光之下,肌肤如雪,红唇潋滟,看在东陵峻的眼里,更似乎是一种致命的勾引。
薄唇一勾,眼中划过一丝怒火,取而代之情欲更盛:“你这几日,便是这样取悦皇兄的吗?”此刻,他脑补出我与东陵崛厮混的画面,胸膛里仿佛有一股熊熊的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酒意似乎又浓烈了一些,他一把抓住我的臂膊,将我翻过身去,扳到他的身下,动作蛮横地扯掉我身上最后的衣物。
我惊恐万分,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喘息着急呼:“不要!你就不怕让你的皇兄知道!不怕伤了兄弟情义……”
可我这点力气,根本撼动不了男人半分,而我的话更是似乎只加剧了他的欲火:“皇兄与孤亲如手足,你,一件破衣而已!”随之而来的,身体重重压了下来。
我死死地咬住唇瓣,痛苦地呜咽出声。
好痛,真的好痛。身体痛,受伤的肩头撕裂的痛,心里更痛。没想到,饶是我被赶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