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本质,却不能说明白,因为她也是皇室的一员。
“是啊,只要好好干,粮食多收些,他们也能多得些。”予怀明白得很,这其中,何尝没有利国原因在里面呢,百姓勤劳肯干,对于青阳国,是一件好事。
杨福恩觉得可悲,青阳国自从有了高产的稻谷,玉米和番薯之后,并没有想着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
而是利用这些东西,建立奢靡皇权,压榨百姓。
“走走吧,带你看看这个田园风光!”予怀双手一拍,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杨福恩跟着他,在佛陀寺下山的周围转了一圈,除了看见农人辛勤劳作,就是绿意迸发的美景,那生长在路边的野花,或红或白,赏心悦目极了。
“今日先这样,明天,我带你去周围的村庄里走一走。”予怀把杨福恩送到佛陀寺大门,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潇洒离开。
杨福恩也没有逗留,这是在宫外,跟男人拉拉扯扯不好,最好就是干脆利落的分开。
杨福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问蝶赶紧上前帮忙卸胭脂,让杨福恩沐浴更衣,等会儿还要跟着太后继续祈福念经。
杨福恩跟个木偶似的,任由问蝶和雪花摆布。
等到了正殿,太后已经在大师的诵经下,跟着跪拜了好几圈。
杨福恩跟上,拜佛烧香,跪拜磕头,念经祈福,一遍一遍的走下来,人都跪麻了。
正殿是有蒲团,但是寺庙里用的蒲团都是草料子编织的,很是硬挺,跪上去还是挺疼的,更何况还要跪一下午。
而太后为了表示心诚,并没有更换蒲团,只求佛陀能够看到她的诚心。
“公主,明日你还是休息一下吧?”问蝶扶着杨福恩,慢慢的往房里挪动,冰雹在一旁护着。
“不行,太后都坚持下来了,我若是休息,会落人口舌。”杨福恩不是要逞强,只是现在局势不同。
若真的只是太平时期普通祈福,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正是青阳国长青军出征的时候,自己若是休息,不知道会被冠上什么名头,或许就连长青军此处出征都会被解读为多管闲事,不顺天命。
杨福恩不敢赌,贤王和端王的斗争一直很激烈,这次贤王棋差一招,难保不会从杨福恩这里下手,说出征不是好事。
问蝶忧心叹气:“公主,您就是太懂事了。”
“不懂事不行。”杨福恩明白自己的处境,若是论家世,她虽然是有封号的长公主,但身后没有母族,只是一个吉祥物。
论宠爱,太后也只是因着祥瑞的名头多有关注,循安帝也是如此,但是作为祥瑞,除了出生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杨福恩现在可没有半点祥瑞的运气。
只能自己乖巧懂事些,不让别人抓了把柄。
问蝶闻言,只能无声叹息,把杨福恩扶到椅子上坐着,安安静静的给杨福恩热敷,减轻疼痛。
“今日奴婢赶一赶,做一个护膝吧,您带上至少会好受些。”问蝶看着杨福恩青紫的膝盖,实在是不忍心,还要跪好久呢,天天这样也不是个事情啊。
“不可以,太后为表心诚都没用这些。”杨福恩不敢这么做,现在她能够抓住的,就是太后这个护身符了,不能惹了太后不喜。
这是母妃为自己找的避风港,在自己没有实力独立门户之前,还不能得罪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