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尘还是坐在她的床榻边上。
见鬼了!
傅易尘看着俞绮欢一连串的动作,整个人懵圈中。
“不舒服吗?”
俞绮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有夏日照顾我就好,哪敢劳烦王爷。”
傅易尘却不依不饶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你生病了,作为夫君,照顾病榻中妻子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啊……”
俞绮欢被堵的哑口无言,傅易尘说的挺有道理的,她竟无言反驳。
傅易尘手掌亲昵的探着俞绮欢的额头,微松了口气。
“不烧了。”
俞绮欢好尴尬啊,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何事?
傅易尘很不对劲了,他吃错药了?
俞绮欢咽了咽唾沫,见鬼般的表情看着傅易尘。
“你……没……事吧?”
“什么?”
“我生病期间发生了什么?你这态度让人发怵。”
傅易尘手敲着她的脑袋,宠溺道,“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大晚上不睡觉净瞎想,导致寒风入体。”
“你如何得知?”
傅易尘上下打量这个缺心眼的少女,难怪她在豫王府处境如此艰难,被一个妾室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俞家乃是武将之家,说话做事都喜欢摆在台面上,不喜欢玩那些阴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秉性耿直,他倒喜欢与这些人相处,不喜欢与玩弄权术的文臣打交道。
傻丫头在豫王府两年应该吃了不少苦头,往后余生有他护着,谁敢欺负她半分。
他已经失去过欢儿一次,幸得老天垂怜,将心爱的姑娘再次送回到他身边,以后不让任何人伤她半分。
“你生病之时,你的贴心丫鬟将你的事情如数道出。”
俞绮欢脸色绯红,“这丫头怎能如此,谁是主子都没分清,将她的房中事全倒了出来。”
“你也别责怪她了,病急乱投医,她也是太着急了。”
“今天府医休沐,她一时乱了手脚情有可原。”
俞绮欢双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当真是傅易尘?没被调包?”
傅易尘无力扶额,“你这话是何意?”
俞绮欢挠挠头,有点窘迫,忙解释道,“先别生气,你前后态度相差甚远,难免让人多想了。”
“我可没忘记你称公务繁忙让一只公鸡与我拜堂,才短短过去几天,你这态度判若两人,难免让人有点不安,其实在我心中,你还不如那只公鸡呢。”
傅易尘略显尴尬,摸了摸鼻子,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时欢儿的尸身刚火化,正准备办丧事,皇兄就给他整了这一出。
他哪有时间管褚正清的庶女,一心扑在欢儿身上,此刻该如何圆场。
最心爱的姑娘没了,他哪有心情娶妻。
圣上下旨不得不从而已,哪知欢儿机缘巧合重生在褚宁希身上,连上天都觉得他孤苦伶仃,不愿带走欢儿。
他才能娶到心爱的姑娘,此生定护她周全,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那些欺辱她的人,一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也知我与你父亲是朝堂死对头,圣上赐婚不怀好意,本王心情烦闷,就让管家看着办,谁知他竟抱了只公鸡与你拜堂。”
“如此擅自作主,本王定严惩不贷。”
俞绮欢抿抿唇,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毫不留情的拆穿。
“那你罚重点,歪曲主子意思,死一百遍都不为过。”
傅易尘完全没想到这丫头跟他反着来,把他的台阶毫不留情给拆了,他该如何下去啊。
“逗你玩的。”
“只是你态度变的如此之快,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反正我提前告诉你,让我对付褚家,那是不可能的。”
开玩笑,她无缘无故占了人家闺女的身体得以重生,有再造之恩,她可不能干那忘恩负义的事。
虽然褚宁希是被吓死的,可没有她空出的身体,她哪会有机缘重生。
“你想哪去了?”
“本王虽然与褚丞相在朝堂上不对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观点不同而已,又不是有什么大仇,现在已成亲家,没什么大不了的。”
“圣上赐婚,其目的不用本王说,你应知晓。”
傅易尘说的诚恳又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