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行色匆匆往扶云殿走去,与刚好出门的傅易尘撞个正着。
刘嬷嬷吓得直跪地求饶,“老奴没瞧见王爷,冲撞了王爷,老奴该死,王爷恕罪。”
傅易尘也没多计较,“无妨!刘嬷嬷行事匆匆的,所为何事?”
“王妃娘娘病了,高烧不退,府医休沐,老奴实在无法子才来找王爷的,王爷赶紧去瞧瞧吧,都烧得说胡话了。”
傅易尘不知为何,听到褚宁希生病了,心中担心,着急忙慌就往茗月轩而去。
傅易尘刚到了茗月轩,只见褚宁希确实病得厉害。
“爹爹……娘亲……哥哥……”
傅易尘很是疑惑,难道调查有误。
褚宁希与嫡母和哥哥的关系都不好,褚正清虽然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可自小性格唯唯诺诺的,对她也不是很上心,任由她自生自灭。
褚宁希就连生病了都喊着他们……
看来得让龙大龙二继续调查一番,是不是他们两人所调查的东西正是别人想让他们看到的。
这就有点难办了……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萧永丰还是阴魂不散缠着他,真是够烦人的。
往他身边安插眼线……
傅易尘蹙眉看着床榻上的少女,她会是萧永丰的眼线吗?
俞绮欢躺在床榻上,双颊因高热而微微泛红,只几日不见,她便清瘦了不少,巴掌似得的小脸愈发显小,湿漉漉黏糊糊的额头冷汗直流,看得傅易尘心中不忍,有些许心疼。
“怎得突然病了?”
夏日抿唇,欲哭不哭的盯着摄政王。
夏日双眼泛红,豆大的泪珠挂在眼中,却不敢哭,在王爷面前失礼是大不敬之罪。
“奴婢也不清楚,王妃娘娘自从去了俞家吊丧,当晚就开始失眠,昨晚更是噩梦连连,睡得很不踏实,中间醒来很多次,幸是着凉了。”
“王妃娘娘这几日寝食难安,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导致病毒入体,着凉咳嗽。”
“早上无法起身,奴才才让刘嬷嬷去请府医,谁料府医正好休沐,只好请王爷过来。”
“王妃娘娘烧的满脸通红,都开始说胡话了,奴婢甚是担心,王爷早点宣太医来看看吧。”
傅易尘蹙眉,“请太医太麻烦了,再这样下去会烧傻的。”
“龙大……你赶紧去找大夫。”
“是!”
龙大接到吩咐,飞快往外跑。
因为高热而烧得浑身发痛,俞绮欢开始胡话连篇,伴随着啜泣。
床榻上的少女肌肤滚烫,浑身因高热而泛着不正常的红,她一直在落泪,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胡话断断续续,声音透着沙哑,听不太清楚。
傅易尘看了眼床榻上少女,满脸心疼,捏了捏眉心,尽显疲惫不堪。
好端端的怎会无缘无故病了,难道沾惹了什么邪祟。
龙大速度很快,揪着一个郎中急急忙忙冲进茗月轩。
“赶紧给她看看!”
郎中为俞绮欢开了方子,喂过药后,她方安稳睡去。
傅易尘有点不放心,一直守着她,撩开床幔,坐在她身边。
少女因喝了药,脸色的潮红慢慢褪去,傅易尘总算松了一口气。
直到夜半三更,褚宁希的状态才悠悠好转。
可她的胡话一句不落落入傅易尘耳中。
“爹爹……娘亲……哥哥……你们……不要……太难过,欢儿……回来了,以另一种……方式……陪着你们可好。”
少女不烧了,说话吐字清晰,虽然声音有点沙哑,可傅易尘将她所说的全听进耳中。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难怪……看着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原来他的感觉没错,他的欢儿回来了,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他身边了。
此刻,他第一次如此感激皇兄,将褚正清的庶女赐婚与他。
傅易尘眼眶湿润,摩挲着少女的脸庞,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自从从俞家回来,傅易尘就刻意疏远褚宁希,不管她是不是皇兄派来的细作,可他的视线会不由自主停留在她身上,这让他很慌……
这么多年了,让他动心之人唯只一人,那就是俞绮欢。
虽然俞绮欢不记得他了,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她。
听说她在豫王府过得不好,就使劲给萧泓宇使绊子,把俞绮欢在萧泓宇那受的苦如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