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去不久的寻宴鹿也说,自己就是从养老院赶来,刁玟丽没想到,两个小家伙这都能想到一起去。
其实也不算巧,寻宴鹿和刁玟丽谈话的时候,枫词就立在病房外,只是她觉得寻宴鹿应该不会想看到自己,所以就没有进去。
“寻宴鹿跟我说过她的情况,”刁玟丽有些唏嘘,“忘了我就忘了我吧,只要她活得舒心就好,我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枫词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本来只是打算来坐几分钟就离开,但刁玟丽似乎并不想这么轻易放他走。
“她老人家都用不着我担心,倒是你们两个,最近闹别扭了吧。”
然而回应她的又是沉默。
刁玟丽发出一声叹息,“你都来我们班都快两个月了,怎么性子还这么沉闷。”
“朋友之间,把话说开就好了,”她简直要为两人操碎了心,“面子可没有友情重要。”
她的苦口婆心,枫词都明白,但没有用。
刁玟丽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只是小矛盾,但对于寻宴鹿和枫词来说,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的深渊。
他们各自站在两端,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或许他永远都等不到寻宴鹿回头的那天。
“我们没吵架,不用刁老师不用担心,您好好养病,我就先回去了。”
对于枫词的抗拒,刁玟丽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最担心的就是两个人因此影响学习,希望这次月考,不会让她失望吧。
这次手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医生嘱咐刁玟丽要在医院静养最起码一个月,所以这次月考,她还是请一班的班主任方康平帮忙组织。
到不了现场,她的心始终放不下啊。
离开病房,枫词在住院部后方的园林小院坐了许久,整整两个小时,他就像是一座肃穆的雕像,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有麻雀落在长椅的另一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它们好像并没有发现旁边有个人类,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离枫词越来越近。
手机忽然响起推送的提示音,被惊到的麻雀振翅飞远,枫词终于有了动静,他站起身,朝着医院外走去。
重新恢复安静的长椅,再次成为了小鸟们聚集的栖息之地。
打车回到学校,他本打算去咪咪猫咖找那只大橘,但无奈有些人非得来打扰他的清静。
“你真是让哥几个好找啊。”
说话的是成宾白,枫词对这个人有点印象,特别是那两颗不知去向的大门牙。
不过站在他身后的几张面孔,倒是陌生得很。
而且里面还没有陈商的身影。
会被这些人找上门,枫词早就有预料,他有些可惜地朝咪咪猫咖的内部望了一眼,看来今天是没机会去找那只可爱的大橘猫了。
为了不把影响扩大,所以成宾白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手,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枫词,“看我们这么热情的份上,给哥们面子,跟我们走一趟呗。”
五个人,不知道有没有藏刀子。
枫词沉吟,思考着是要报警还是自己解决。
两者似乎都代表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猫咖的后面是一条小巷子,平时就脏乱差,也没人会去打扫,成宾白带着人在校门口蹲守了好几周,终于等到了枫词落单。
被逼到巷子里,枫词最终放弃了报警的打算,正好这段时间他受的气没地撒。
没有监控、没有帮手,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成宾白反而不着急动手,他让其他人堵在枫词可以逃跑的路口处。
“我商哥说了,他要亲自把上次的债讨回来……”
后面的话枫词懒得去听,反正中心意思就是,要等陈商来。
垂眸看着自己的脚下,枫词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他受伤了,寻宴鹿会不会心疼?
自古苦肉计都算不得上上之策,但事到如今,他好像只剩这个法子。
不狠下心来,怎么破冰。
“成哥,他怎么跟个哑巴似的,连话都不会说。”
有人在和成宾白耳语,成宾白闻言嗤笑一声:“他可不是哑巴,那张嘴,厉害得很,你要不要试试?”
那人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成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恶心那群同了……”
“不过,”他打量着枫词那张脸,忽然话锋一转,“如果长这样的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