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了,后世的人在翻读《山海经》后,总结出了一个很经典的结论,这本书是一个最资深的吃货所撰。
譬如,我们在前面讲到的三种可以吃的动物,在这本书里,其实都只是书中和“吃”有关的一小段内容。能够吃的记载,在书里比比皆是,从水面到天空,包括各种花草树木,我们的祖先都做过多次尝试,而且更有着许多难得的心得。
在《 南山经》,里面就曾提到一种叫祝余的草,生长这种草的地方名字也很独特,叫做招摇山。而且这种草也很好辨认,据说样子和我们现在看到的韭菜差不多,不同的地方就是在它开花的时候,我们知道的韭菜花基本上是白色的,这个祝余花呢,颜色却是青色的。更奇妙的是祝余草的功能,书中说,人吃了它以后,就不会感到饥饿。
可惜的是,这种草实在是太少了一些,而且还属于可遇不可求的那种,没见过祝余的人更多。不然,华夏的历史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吃不饱饭而揭竿而起的例子,像那种硬生生吃下观音土充饥然后又活生生被观音土胀死的悲惨故事更不会停留在历史的印迹中。
清代文人李汝珍在创作《镜花缘》时,把祝余草写在了故事中,原话是这样说的——"只见这草宛如韭菜,内有嫩茎,开著几朵青花。即放口内,不觉点头道:“这草一股清香,倒也好吃。请问九公,他叫甚么名号,以后俺若游山饿时,好把他来充饥。”唐敖道:“小弟闻得海外鹊山有草,青花如韭,名‘祝余’,可以疗饥,大约就是此物了。"
不过,估计李汝珍当时也是借助了《山海经》之后想象出来的。因为他笔下的唐敖和九公,都是见多识广之辈,而且还带着很多仙气不似凡夫俗子。再则,他也未借唐敖之口说出祝余草的用法和用量,简单的用了一个“可以疗饥”便嘎然而止。到底是吃了这个草以后是真的能够充饥,还是是因为吃这个草引起腹胀,没有人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然,后人从《山海经》里还总结出来的还有一句话,说国人自古以来就是肉食动物,而平素大家说到的“民以食为天”,实际上这个“食”指的应当是肉食。并且,举出了很多的例子。
先拿天上飞的来说,就有一种叫做“嚣”的怪鸟。这种鸟生活在北嚣山上,样子长的有点像猿猴,但只有一种眼睛长在脸的正中央,除此而外,这种鸟还长着两对翅膀和狗的尾巴。吃了它之后,不但可以治疗腹痛,而且对痢疾一类的腹泻有着非常好的疗效。
再看地上跑的。就有一种叫耳鼠的动物,整体的样子形状像老鼠,但它的脑袋却又长像兔子,身形像麋鹿,叫的声音和狗的叫声差不多,能够利用尾巴飞翔。吃了它之后,不但可以治疗腹部的肿胀,而且还能抵御百毒的侵袭。
李时珍在撰写自己的著作时,还把耳鼠纳入了药材范畴。现代的人们经过多方考证以后,觉得鼯鼠的相貌和这个耳鼠是相当的吻合,而且这个鼯鼠也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
至于水里的,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前面讲到的赤鱬等意外,还有一道著名的私房菜记载在《神异经》里,原文是这样讲的:“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不冻。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
翻译成白话的话,大意是这样子的——横公鱼,生活在石湖里,这个湖泊常年不结冰。这种鱼有七八尺长,样子和鲤鱼差不多,但颜色呢通身都是红色。白天,它会在湖里游动,到了晚上,就会变化成人类的样子。
而且它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刺之不入”,就是说用木质尖刺一类的东西是刺不进它的身体的,有点类似金钟罩一类的功夫,简单的物理攻击对它点用都没有。即便是把它放到锅里煮,也煮不死它。当用两颗乌梅作为佐料烹饪的时候,这种鱼还是会被煮熟的,而且它的肉有一种特殊功效,就是可以祛邪病,对人的身体也有益处。
为什么说“乌梅炖横公鱼”是私房菜,原因就在于《神异经》里的“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
把这种鱼放在现代来看,其实也不难理解。古代的七八尺长,差不多就是现代的一米六到一米八之间,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身高,而这么大的鱼,也差不有个百把来斤。晚上在浅水区冷不丁看见这么大个家伙,不仔细的话还真可能以为是个人在水里躺着。
至于所谓的“刺之不入”,在那个时候,先人们的工具应该远远没有后世这么先进,按照大家通常总结的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的说法,我们的祖宗在吃横公鱼的时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