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他不想跟着一条要沉的船上。
王爷回来了随着一声同胞,胡启忠忙着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就见着魏王一脸怏怏的进来,他一眼看见了胡启忠没什么好生气的说:“你不是高就去了,我这里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胡启忠知道魏王还在记恨自己谋杭州织造的事情,他对着魏王的不满和责难也没解释,只是低着头任由着魏王奚落责骂。
胡启忠熟知魏王的性格,魏王睚眦必报尖酸刻薄,有勇无谋,几句话很容易就能哄过去。只要你在他跟前放低姿态,顺着魏王的脾气也就没事了,魏王对着胡启忠发泄一顿,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算了你起来吧,孤心里不舒服,一时忘情了,我何尝不知道杭州织造是个好差事不父皇看的过的人是不能胜任的。父皇看重你也是你的造化。只是京城这么一堆事,你忽然走了我倒是没底了。上茶,你尝尝今天父皇赏赐的白茶如何?”魏王缓和了脸色,看着跪在自己脚下一动不动挨了好一顿骂的胡启忠叫他起来说话。最近魏王的心里好像住着两个小人,一个叫着:“陛下器重魏王,太子之位一定是你的!”一个叫着:“陛下被那些读书人给唬住了,你的太子位子没希望了。”他在极端的兴奋和和极端的失落中煎熬着。
胡启忠站起来,对着魏王拱拱手:“奴才承蒙主子不弃能为主子效力已经是胡家上下几代的德行了。其实并非是奴才要为了自己仕途不顾主子,实在是眼前的情形,主子需要在京城外面下功夫。奴才冷眼看着这些站在咱们一边的官员们,他们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飞黄腾达的路径,主子收揽人心无外乎是晓之以理,晓之以利。空许诺给他们今后升官到底是空中楼阁,最管用的还是金钱。只要真金白银的赏赐下去,他们谁还有二心?”
魏王想想也对,他这些年招揽人心,对着京城的官员们可是大方的很,没银子的给钱,刚来京城的没地方住,立刻赏宅子。谁家红白喜事魏王都是很大方的掏钱,就是靠着自己的好名声和白花花的银子,硬是造出来魏王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和比太子还高声望。可是银子淌海水的花出去,自己一个亲王能有多少钱,除了封地上的租子也就是母亲给的私房钱。若是不胡启忠他们几个帮着自己谋划运营怕是已经穷的精光了。“你说的也对,只是我眼前正是用人的时候,江南的差事换个人也能行。今天父皇召见了太孙,他对着太孙要去给大哥守灵既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叫太孙好生的回去读书。父皇还叫内阁的几个人去给太孙讲书,我就在一边看着,想说话也没什么理由,你说是不是父皇心软了。”魏王回想着在宫里的情形,心里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