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实很有道理。
如果自己把项穹逼得太紧,逆子走投无路之下,是真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眼下得先稳住这个逆子。
可今夜他们父子二人已经闹翻,想稳住那逆子,只怕是不容易。
项声看着季布说:“我也想安抚那逆子,可事情已经闹到这步田地,就是我有心退一步,就怕他也不肯让步。”
季布马上就说:“大公子那边由我去说,我一定说服大公子到主公面前负荆请罪。”
“好吧!”
项声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项声也别无善法,只能盼着季布能劝说项穹主动和解。
季布又对项声提醒道:
“郭氏心思缜密,绝非池中之物,令尹千万小心那女人。”
项声这里有些不耐烦,又是老生常谈。
郭氏一个女人能把他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吃了他?
项声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去吧去吧,我知道了!”
季布见项声如此,也不好再劝,眼下,还是大公子的事情重要,等办好了这事再来处理郭氏也不迟。
就在季布要离去的时候,一个斥候来报,急道:
“报!报!禀告令尹,柱国,柱国反了!”
“逆子反了?”
听到这个消息项声大脑嗡的一声,差点没有站稳。^@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季布扶住项声,又问斥候说:
“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一回事?”
斥候就说:“柱国正带着城外的守军攻打阖闾西门,西门那边的守军少已经快顶不住了。”
季布闻言,面色一沉。
阖闾的守军都在城外,只怕此时大部分士兵都已经跟着项穹反了。
而城里只有两千多禁卫,仅凭这些人想挡住叛军,明显不切实际。
季布紧忙说:“令尹,当务之急,只有您亲自出面,才有可能稳住叛军,不然等叛军打进城,一切可就迟了。”
项声点点头,说:“你说的有理,我就不信逆子反了,他手下那些将军们会跟着他造我的反,咱们走!”
郭瑗之正躺在病床上喝药,子佩小心翼翼的把汤药吹凉一勺一勺喂给郭氏。
汤药很苦,郭瑗之喝的直蹙眉。
她吩咐子佩说:“药太烫了,你先放到旁边。”
子佩把药碗放下以后,郭瑗之又问她说:“外面的情形如何了?”
“听说柱国反了,令尹已经带人去镇压了。”
子佩把打听到的消息告知了郭瑗之。
郭瑗之面无表情,甚至都不看子佩一眼,只淡淡的说道:
“王城的安全现在是由谁负责?”
“婢子不知。”
子佩摇了摇头。
她只是太后身边一个小婢女,怎么可能知道卫戍王城的将军是谁?
郭瑗之说道:“你去叫一个侍卫进来。”
“唯。”
子佩出去之后,郭瑗之立马把那碗汤药顺手倒进了旁边的痰盂中。
这么苦的药,不喝也罢。
这时,一个穿着盔甲的侍卫进来了,侍卫行礼道:“太后!”
郭瑗之问他:“王城的安全是由谁负责?”
“是我们的将军李三郎。”
“李三郎?”郭瑗之讲了一会儿,好像并没听说过这人。
难道是项声从寿春里面带来的?
当然,她这么多年都宅在家里,对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就算李三郎上江东本地震她不认识也很正常。
郭瑗之就对这个侍卫吩咐说:“让你们李将军来见我。”
“唯。”
片刻以后,一个身高接近六尺,大约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汉子虎背熊腰,穿着一身黑色盔甲,胸前的护心镜被擦的反光。
李三郎刚进来就拱手行礼,说:“拜见太后。”
郭瑗之询问道:“李将军,你是江东本地人,还是其他地方的?”
如果想利用这个李三郎,就必须知道他是不是项声从寿春那边带来的,如果不是的话就可以收买,如果是的话,就只能另想办法。
李三郎有点奇怪,太后没事干嘛问他是哪里人氏?
不过奇怪归奇怪,李三郎还是如实回答说:
“臣是江东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