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不了带教师傅的训斥,靓坤脱下手套,头也不回地从车间里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玛德,我靓坤一世英名,现在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大妈指挥,我特么不干了!”他愤懑的说。
同时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想当年他在港九多么风光无限,身后的小弟不计其数。
每天前呼后拥,排面不可谓不大。
而如今,却要在这内地轧钢厂当个小小的车间工人。
还连正式工人都不是,就一学徒。
每天还要忍受非亲非故的人指责谩骂。
憋屈过头。
最要命的是,听阎华贵这老东西说,学徒一个月只有区区的十八块钱工资。
靓坤甚至怀疑,如果没有许大茂,他该如何生存下去。
“玛德十八块钱,老子不干了,草泥马!老子要做生意!要东山再起!再也不要和这群死穷鬼生活在一起。”靓坤又骂了一句,刚想将工服脱下来扔垃圾桶里,手上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可是,听阎华贵和车间里工人交流时候说过,这年头只有进厂打工才有前途。
去做生意根本不可能,因为国家管控很严格。
除了一些小商品贸易和杂货店,其他行业政府根本不允许私人经营。
他靓坤想过铤而走险,但他不是傻子,即使他再怎么嚣张跋扈,和国家作对,那就等同于作死。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小商品贸易和杂货店。
可说的容易,开店也是需要启动资金的。
没个千把块根本不要想。
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从许大茂身上搜刮过来的零星工资。
还给阎华贵买了包新烟,口袋里只有二十七八块钱了。
离杂货店的目标还很远。
算了,人生地不熟,还是先回去打工,等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此时此刻,靓坤心中已经种下了一颗梦想的种子——赚钱开店。
靓坤重新穿上工装,转身回了车间。
“臭小子!你不是能耐吗?走啊?怎么不走了?!”
“老婊子,我靓坤不跟你计较。”
“呦呦呦…”
………
四合院,二大爷刘海中坐在中院门口抽着大前门,吞云吐雾,一脸惬意。
“爸,您这抽的什么烟?也让我尝尝鲜儿?”他儿子刘光福拉着自行车回来,看到老爸一脸享受抽着好烟,赶忙凑过来巴结。
“去去去,滚回家去。”刘海中没把儿子放在眼里,挥手驱赶。
刘光福尴尬走开,离开时还不忘啐口唾沫。
紧接着,易中海也从轧钢厂下班儿回家了。
刘海中赶紧掐灭烟头,迎了上去。
“下班啦?”他一脸嬉笑。
“嗯。”易中海应了一声,“我不像你这么闲,车间里大把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听到这话刘海中不乐意了,撇着嘴阳阳怪气:“啊是是是,您是八级钳工,我就一七级,哪比得上你忙啊。”
“老刘,你看你又当真了不是?说吧,找我什么事?”易中海直接说道。
刘海中夸赞道:“要不说你是一大爷,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是这样,今天阎老二来找我了。”
“关于那靓坤的事儿?”
“对咯,这家伙,在我面前哭的那叫一个惨。”
“可拉倒吧你,我从来没见阎老二哭过。”易中海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去。
刘海中连忙跟上,追着说:“我这不是稍微夸张了点嘛,你不是知道我。”
“他说什么了?你别跟我说他还在为靓坤那小子求情。”易中海回到家中,脱下工服换上棉衣。
刘海中像个狗皮膏药,穷追不舍:“老易,你也知道,我们三个大爷一条心,自打我们掌权之后,院子里就没有解决不了的茬,那是因为啥?还不是因为我们仨够团结吗不是?昨晚这事儿啊,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也是让靓坤滚蛋。”
“那就得了,既然你也同意,抓紧时间,你一会儿带人过去,看着他收拾包袱走人。”易中海道。
刘海中话锋一转:“可是我觉得吧,就像阎老西说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不是?我看那靓坤也就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品行嘛…额…还不算太差,既然他也在我们院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也算是我们院里的人,你看,我们作为老一辈,是不是应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