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般的话,一切…便说得通了。
陆随深捏紧拳头,牙根不由得咬紧。
若不是自己此时修为不够,这里随便一个人弹弹手指就能将他碾碎,他真想变回原身,把莫承吞到肚子里…
谁都不能觊觎师尊。
谁…都不能!
“师叔祖,您可有什么看法?”
“师叔祖?”
其他仙尊的声音把陆随深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再看莫宗主的位置,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转移了视线。
陆随深沉了气,笑意再次浮现。
“抱歉,方才不觉想到师尊传授的法诀,有些失神了。”
不愧为老祖的弟子,在商讨会议的时候也能因修炼失神。
那位仙尊心中腹诽,又将方才商谈的事情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参与大比弟子的名单,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陆随深打断道:“这次大比我不会参加,将我的名字抹去便好。”
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同师尊闭关修炼。
想起方才的事,他的目光不由得黯淡下来。
几位仙尊闻言面面相觑,眉头紧锁。
他们本以为陆随深会参加,先不说他顶着老祖唯一弟子的名头,就光说他的修为,必然会在此次大比上大放异彩。
竟没想,他不来参加。
有一仙尊出口问道:“师叔祖不去参加,老祖可曾同意?”
言下之意便是在询问,陆随深是不是擅作主张。
陆随深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笑着回道:“仙尊放心,这话我能说必然便是师尊的意思,毕竟欺负晚辈…可是会给师尊蒙羞的。”
这话放出来,没人敢反驳。
谁人不知,尘昙老祖虽嫌少参与大陆之事,但是他个人是极为讲究规矩的。
仙尊们虽为可惜,却也只能将陆随深的名字抹去,不再提及此事。
会议散去,月余后宗门大比正式开始。
各宗门齐聚在斩魔宗,热闹非凡。
陆随深站在主峰玉龙塔之上,负手俯视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弟子来禀告:“师叔祖,各宗门已全然到访。”
其实这件事按道理说不必禀告陆随深,毕竟宗主不是摆设。
奈何陆随深辈分放在这里,又代表着尘昙,所以禀告给宗主的事情,他也要知道。
“通知守门弟子加深防范,以防有魔族之人趁乱进入宗门。”
“是。”
谁都知晓,这话与其说是吩咐还不如说是随口一提。
这世间还没有不要命的魔,敢来斩魔宗来撒野。
那弟子退下后,陆随深温润的笑容落下,眼眸幽深,情绪并不高。
因为自上次与师尊发生争执后,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再见到人了。
心中的想念快压抑到极致。
陆随深攥紧了栏杆。
师尊,弟子到底应当怎么做才合适。
……
“我说小花,你已经在我这里窝了快一月了,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滚蛋。”
在断尘峰禁地,一只赤红色的狐狸懒洋洋的趴在一棵足有十人粗的树上,毛茸茸的尾巴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看向尘昙的眼中带着幽怨。
要知道,这人来了一个月,他已经有一个月未曾好好修炼了。
真是耽误事。
被嫌弃的尘昙面不改色的坐在树下,“不走。”
远山,也就是赤狐啧了一声从树上翻滚下来,落地变成人身。
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无形中带着魅惑。
他凑近尘昙,目光落在他左腮的红晕上。
“我真好奇你收的这个弟子是什么人物,竟让你这般赌气,宁可牙疼一个月都不去医治。”
一缕真气便好的事情,生生耗到现在。
别说远山不理解,尘昙也想不通。
他为人向来随心所欲,不想治谁也阻止不了他。
想起威胁自己的陆随深,尘昙鼓起腮帮,没想这个动作牵动了牙,疼的他眼底泛出水光,有些委屈。
“不过就是逆徒。”
远山瞧他这般,脸色变得异常复杂。
狗屁的逆徒。
你这样怎么看怎么都像同情人闹了别扭。
当然,这话远山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说出来了尘昙也不会懂。
索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