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过出去找工作自力更生,可绚的病情令她根本无法离开寸步。?鸿¢特¨小′说·网- .首′发,
被思念所折磨的身体不仅体现在未老先衰方面,因为长期茶饭不思的缘故使得身体极度衰弱,衰弱到无法下床和用餐的可悲地步,最近甚至产生精神恍惚,妹红不可能放着这样的她出外工作。
关于绚的病情,她不止一次向尼奥询问,这一年来每次见面的第一句话总是那句“妈妈的病能治好吗”,而尼奥每次也不厌其烦的重复相同答案。
这一年来,妹红也不止一次在辉夜的住居外向哀求藤原不比等回心转意多看一眼自己母亲,奈何他仿佛着魔似的,眼中除了辉夜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对于绚这对母女不闻不问,这一年没再过来探望两母女,为此妹红也一次未曾回过藤原府邸。
眼看着自己母亲每天不停痛苦和衰弱下去,作为女儿的她肯定不好受,而且她不笨,想必也意识到亲人的死亡概念,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罢了。,x.i^a,n¢y¢u?b+o¢o·k+.·c\o?m·
那份焦虑、烦躁、不安等情绪包围住妹红,令她显得更加无助。
由此,一种“恨”在她内心油然而生,只针对于藤原不比等这个不称职父亲的憎恨,自己母亲沦落到今时今日这幅惨样,一切都是因那个男人而致。
而对辉夜,虽然有过那么一丝责怪,但却没有一丝仇恨,至少恩仇方面她还分得清是是非非。
今天正值秋初的多雨季节,夏季的酷热已渐渐散去,迎来秋季的阴凉。
这一天,天空被沉淀的乌云所笼罩,阴暗的天色和滚滚雷音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大雨,令所有被乌云笼罩下的人们心情一阵忧郁。
此时此刻,位于妹红的家中,和以往充满她那欢快的谈笑声不同,今天这破旧的小屋内满是死寂。
虚弱的绚依旧躺在床上不变,妹红则是一反常态非常安静的跪在床铺边,这件狭小空间除了两人以外今天还多出一道纯白身影。!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已经很久没主动离开过小屋附近的尼奥,今天竟然破天荒出现在这里,既然他在这里的话,那么就肯定存在相应理由,而这理由就在眼前。
今天妹红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笑容,憔悴的脸上尽是焦虑与愁苦,双眼死死盯着床上躺着的绚。
站在她身后的尼奥开口打破这道沉静:「你母亲的生命已经垂危了,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说吧。」
「不会的!妈妈才不会有事!!」
没想到妹红的反应一下子激烈起来,拉住他的衣角大声求助:「求求你!先生,无论如何都请救治妈妈,即使是要妹红一生一世为奴为婢都在所不辞!」
只要能救绚,其余一切统统都不重要,可遗憾的是从尼奥口中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没用的,心病只能靠自己,没有物理上救治方法。」
哪怕是他愿意为绚重塑肉体,但心病不除的情况下,她始终又会回到相同状态,这样只会令她在痛苦中无限轮回下去。
可对这事实拒绝接受的妹红大声否定,并继续苦苦哀求:「妈妈肯定不会离开我的!求求你,先生!求你发发慈悲救治一下妈妈吧!」
「妹红……」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绚突然开口相劝:「不要让大人为难,我的身体自己很清楚,看来已经走到尽头。」
妹红拼命否定道:「不会的!妈妈会长命百岁,妹红还要侍奉妈妈终老!!」
「对不起啊……」
绚伸出干枯的手轻抚她脑袋,眼角溢出泪水的向她道歉:「妈妈对不起妹红,不但没能给你象样的生活,如今还成为你的包袱,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紧紧握住她的手,妹红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泪流满面:「才不是这样!正是因为与妈妈在一起,所以妹红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令绚感到亏欠这孩子太多太多了:「对不起啊,妈妈看不到妹红出嫁时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泪流满面的妹红还在不停摇头否定,只是那毫无底气的语调显得是那么无助。
看着这样虚弱不堪的绚,下定决心的妹红向她喊道:「妈妈,有什么想做的事说出来吧!妹红会竭尽全力!」
「想做的事吗……」
闭上双眼的绚回忆起当年还在藤原府邸时的一幕幕,那张遍布皱纹的脸上流露出充满怀念的笑容:「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好想再见到不比等大人啊……」
到最后,这个被爱所抛弃的女人心中依然思念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