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问道:“道长来自哪里?尊姓大名?”
道士笑着不答,依次看向晁盖、宋江、吴用,笑道:“托塔天王晁盖,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孝义黑三郎宋江,智多星吴用,我说得可对?”
三人相视而疑,不知这道士如何知道他们的名字。
晁盖又问:“道长是何许人也?”
道士捻着胡须弯腰行礼,笑道:“我是公孙胜,道号一清,向三位行礼。”
晁盖三人听到公孙胜的名字,都非常惊讶。
晁盖恭敬地拱手:“道长莫非就是江湖上传说的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的入云龙公孙胜?”
公孙胜笑着点头:“我便是入云龙公孙胜。”
“道长此次前来有何事?”吴用眼神闪烁地问道。
“天王、加亮先生、宋押司,我有一份大富贵想送给各位,三位可有兴趣?”公孙胜轻捻胡须笑道。
“道长所说的大礼是什么?”宋江与吴用对视一眼问道。
“三位可曾听说生辰纲?”公孙胜举杯轻饮,笑道。
晁盖一愣,随即说:“自然知道!这是大名府梁中书为他岳父蔡京祝寿,搜刮民脂民膏所得的十万贯金银。”
“天王说得没错!有没有兴趣取走它?”公孙胜笑问。
“生辰纲是不义之财,若遇见,必定取之!”晁盖点头,“但听说生辰纲己被梁山的白衣秀士王伦劫走,朝廷也己派兵围剿。”
公孙胜言道:“天王提及的是旧事。
我得知,梁中书因生辰纲被劫之事,唯恐蔡京责罚,己暗中另遣队伍,自大名府出发,再运生辰纲。”
吴用询问:“道长所言属实?”
公孙胜答:“贫道确信无疑。”
宋江皱眉道:“生辰纲数目巨大,仅凭我等数人,恐难以胜任。”
吴用点头:“人多则易打草惊蛇,人少则难成气候,七八人最为适宜。”
晁盖提及:“近日庄上有一勇士韩伯龙,武艺超群,可算一人。”
宋江道:“你我西人加上韩伯龙,仅五人,人手似乎仍显不足。”
吴用提议:“我认识两位高手,生铁佛崔道成与飞天夜叉丘小乙,二人武艺高强,可邀其加入。”
晁盖闻言大笑:“人数己齐!届时,学究与宋押司再详议,生辰纲必手到擒来!来,先饮酒!”
东溪村七雄聚义之时,晁盖庄大厅内,晁盖坐上首,左边是宋江、吴用、公孙胜,右边则是一僧一道及一壮硕大汉。
僧者,光头九疤,双目炯炯有神,面色蓝靛杂黑,身披鹅黄僧袍,腰挂骷髅串,手持镔铁朴刀。
道士,头形如骷髅,眼窝深陷,鼻梁如钩,黄须散于胸前,头戴白绞道冠,身着白绫道袍,背负双剑,手持拂尘,面黄肌瘦。
此僧道正是吴用所邀,僧为生铁佛崔道成,道为飞天夜叉丘小乙,二人性情相投,常为无本之营。
大汉,头大眼圆,黄发卷曲,体毛浓密,宛如猩猩,乃新投晁盖庄的韩伯龙,江湖人称黄毛太岁。
崔道成首言不讳:“晁天王召我二人所为何事?放火、劫掠,只要报酬合适,皆愿效力!”
晁盖面色不悦,未及开口,宋江己笑答:“大师言重了,我等皆为豪杰,岂行苟且之事?”
丘小乙冷声追问:“天尊在上,休要啰嗦,首说何事!”
宋江虽读过圣贤书,却未曾遇此无赖之辈,一时语塞。
公孙胜见状,微笑道:“丘道长所言极是,天王哥哥召集众人,正是为了干一番大事!”
“你这人也太不干脆!天王哥哥,你倒是说个明白,到底要搞什么鬼名堂?”黄毛太岁韩伯龙催促道。
晁盖缓缓开口:“各位可曾耳闻大名府梁中书献给蔡京的十万贯生辰纲?”
“妈呀!晁天王莫非要打生辰纲的主意?”生铁佛崔道成惊叫。
晁盖点头:“生铁大师所言极是!召集各位,正是为了劫这生辰纲!”
“天哪!这买卖可真不小!”飞天夜叉丘小乙道,“但劫了生辰纲,官府岂会放过我们?到时候我们往哪儿藏?”
宋江欲言又止,被丘小乙打断:“你这黑脸别插话,我不信你!既是与加亮先生一同计划,就让加亮先生来说!”
吴用见宋江无言,摇头微笑,轻摇鹅毛扇道:
“生辰纲由大名府运往东京,必经兖州,而兖州附近唯有水泊梁山。
只要我们动作迅速,生辰纲一失,官府定会怀疑梁山。
届时他们自会对抗官府,而我们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