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鸢听了三贝勒的话,心里头是极为委屈,三贝勒这话可太伤人了,她碧鸢是那种重金收买,就会出卖格格的人么?
可她只是一个小婢女,哪里敢跟主子呛声,只扁了扁嘴,闷声为自己辩解道,“是格格吩咐的。\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格格特意交代了,要我跟凝香两人以后都要称呼谢大公子为姑爷,不仅如此,日后对待姑爷,定要像伺候她那样,还说……还说……”
临容只听了前面几句已是气血往上涌,明知道聪明的,就应该就此打住,以免活活给气死,却还是自虐一般地追问道,“你家格格还说了什么?”
“格格还说了。日后不许我跟凝香二人有任何对姑爷不敬的地方,否则就让我们自行离开。”
临容听后,心中不可不大大为之震动。
碧鸢跟凝香二人,都是自小就伺候东珠的。
从东珠逃婚也让二人跟着,便知晓东珠将这两个丫头看得极重。
可为了一个谢逾白,东珠竟对两个丫头下了那般严重的命令!
临容只觉有一道雷,又有一道雷兜头劈下,劈得他是头晕目眩,耳鸣昏聩,偏生他自个儿还要巴巴地找那雷劈自个儿。,零·点+看_书/ ¨首?发′
仿佛身上的力气都被掏空,临容很是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按照你这么说,凝香便是因为对那姓谢的不敬,所以东珠就让她自行离开了?”
提及凝香,碧鸢眼神一黯,“这个倒不是的。”
“你这丫头!能不能不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你快把你们在姜阳那几日,事无巨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与我听!”
碧鸢本来胆子就小,被临容这么一吼,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有卷土从来的趋势。
“给本贝勒憋回去!今儿事情没交代清楚,就不许给我哭!”
这眼泪又不是旁的什么东西,哪里是能够收放自如的?
临容不吼还好,这一吼,碧鸢又给吓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临容简直是被气得没脾气了。
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你能不能别哭了?”
“你对她发什么脾气?再则,碧鸢这丫头自小胆子就小,你又不是不知道。~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
门外,临允跨过自审堂大厅的门槛,迈了进来,不甚赞同地瞥了弟弟一眼。
临允不是一个人来的,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世子临渊。
临容惊讶地问道,“二哥,大哥?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你说我们还能是为的什么?”
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很好,看来二哥和他一样,也是来问碧鸢这丫头关于东珠跟那姓谢的在姜阳究竟发生何事的。
不必问,想来大哥定然也是为此而来了。
竟是兄弟三人全部都想到了一块儿去,都是来询问碧鸢叶花燃跟谢逾白两人在姜阳所发生之事的。
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地落在了碧鸢的身上。
“嗝——”
被三位主子同时盯着瞧,碧鸢连哭都忘了,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哭嗝。
……
“按照碧鸢那丫头的说法,似乎自那姓谢的将她从深林那场大火救出,醒来后就对那姓谢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总不至于当真就跟那话本、小说里头写的那样,就因为谢逾白对东珠有救命之恩,小明珠便想着以身相许了吧?且不说东珠从来不是冲动的性子,就说她为了她那个恋人都不惜逃婚了,谢逾白救了她一命,她就移情别恋了?这根本说不通啊。大哥、二哥,你们说,小明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瞒着咱们啊?大哥,二哥,你们两个好歹也说一下你们各自的看法,别尽是我一个人说啊。”
问完了话,临容他们几个也没为难碧鸢,直接做主让碧鸢先行回栖鸾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