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分量,这包浆,这木质的触感……不对劲。?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将笔筒翻过来,仔细看着底部,又用指关节在筒壁上轻轻敲了敲。
他再次抬头看向张泉,眼神里多了一丝惊讶。
“小友你这眼力……有点意思啊。”
“小李把我的那套工具拿来。”
伙计很快取来一个木盒,里面是各种精巧的小刀。
秦老戴上一副白手套,拿起一把小刀,沿着笔筒底部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极其缓慢地开始撬动。
终于,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笔筒底部那块圆木片,被撬了下来。
只见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卷轴在里面。
秦老用镊子将它夹了出来,展开那泛黄的油纸,露出了里面那幅画。
画的是一处山水,远山淡影,近树苍劲,意境深远,气韵生动。
虽然画上没有款识,没有印章。
但当画卷完全展开的那一刻,秦老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
“这……这线条!”
“这皴法!这笔意!”
“错不了!错不了!虽无款识但这笔法……”
“极似石田先生早年的手笔!”
“是石田先生的风格!”
“而且……而且保存得如此完好!”
“简直……简直不可思议!”
“藏于笔筒夹层避光避潮,才能历经数百年而墨色如新……”
“难得!太罕见了!”
整个雅韵轩,瞬间炸开了锅。?x,k¢s·w~x¨.`c~o!m¢
“什么?沈周的画?!”
“我的天,明四家沈石田?!”
“这……这得值多少钱啊!”
围观的顾客和店里的伙计全都目瞪口呆,看着那幅小画,又看看旁边一脸平静的张泉,眼神里充满了羡慕。
他们刚才都看见了,这个穿着寒酸的年轻人,就是抱着这么个黑不溜秋的破笔筒进来的!
谁能想到,这破烂里面,居然藏着一幅价值连城的明代古画!
这运气,简直是逆天了!
张泉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早已是狂涛骇浪。
秦老爱不释手地捧着那幅画,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小友这幅画……可否愿意割爱?”
“秦老您说。”
“这笔筒是上好的清中期黄花梨市场价在八万左右。”
“至于这幅画。”
秦老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虽然没有款识但基本可以断定是沈周早期的习作,价值极高。”
“我给你估价三十五万。”
“两样东西加起来,总共四十三万。”
“你看如何?”
这个价格,跟张泉脑海里浮现的价值几乎一致。
秦老为人果然厚道,没有趁机压价。
“可以。”
张泉爽快地点了点头。
“好!”
秦老脸上露出喜色,立刻吩咐伙计,“小李马上给这位小友转账!”
“好的,老板!”
现场转账,手机很快收到了银行到账的短信提醒。′w^a~n!g`l′i\s.o′n¢g\.+c·o^m·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逼近百万的数字,张泉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踏实。
钱,才是男人最大的底气。
交易完成,秦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泉。
“小友,这是老朽的名片。”
“日后若有好东西或是有什么疑问,随时来找我。”
“雅韵轩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张泉恭敬地接过名片:“谢谢秦老。”
他前脚刚走,消息就迅速在整个八公里古玩街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
“雅韵轩那边,有人从一个破笔筒里开出了一幅沈周的画!”
“真的假的?哪个笔筒?”
“就赵老油摊上那个黑不溜秋的烂木头!被一个小子三百五买走了!”
“三百五?!”
“转手卖了四十三万?!我操!”
消息传到赵老油耳朵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愣了足足半分钟,然后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
“我的妈呀!”
他逢人就骂自己是瞎了眼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