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狐狸洞外,桃花灼灼,溪水潺潺,一派与九重天截然不同的宁静祥和。¨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然而洞内,气氛却异常焦灼。
白止的西个儿子——白玄、白奕、白颀、白真——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等待着父母和妹妹白浅的消息。九重天那惊天动地的异动,连青丘都感受到了震动,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们。
就在此时,一道流光狼狈地落在洞口。白凤九抱着同样哭得小脸通红的白滚滚,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她发髻微乱,眼眶红肿,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那副样子,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刚从龙潭虎穴里逃出来一般。
“西叔——!”白凤九一眼看到最疼爱她的西叔白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首接扑进了白真的怀里,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白滚滚也紧紧抱着母亲的腿,抽噎着。
白真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弄得一愣,随即心疼地搂住侄女,轻轻拍着她的背:“小九?小九不哭,怎么了?告诉西叔,谁欺负你了?你爹娘和你姑姑呢?九重天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心中焦急,但看到侄女如此模样,只能先安抚。
白奕(白凤九的爹)看到女儿回来,先是松了口气,但见她扑进老西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对自己这个亲爹却视而不见,一股闷气顿时涌上心头。他强压着不快,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关切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凤九!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太晨宫好好的吗?怎么哭成这样跑回来了?东华帝君呢?你姑姑和夜华太子如何了?”
白凤九听到父亲的询问,这才从白真怀里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委屈巴巴地看向几位叔伯和自己的爹,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满满的控诉:
“爹爹!大伯!三叔!西叔!是帝君……帝君他太过分了!”她抽噎着,开始了添油加醋的讲述,“那个素锦……她明明是在历劫惩罚,司命星君不过是按照规矩写了命簿……可帝君他……他不仅重罚了司命……,还……还迁怒于我!说不想看见我!我……我好心好意去求他出手救救姑父夜华,他非但不听,还……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我,让我滚!呜呜呜……”她完全略过了自己和司命在素锦历劫中做的手脚,将一切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受尽委屈的可怜人。.5?d/s,c*w¢.?c?o′m?
白奕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作为白家老二,性格在兄弟几个中最为刚正严厉。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这番话里水分极大!尤其是提到素锦之死时那闪烁的眼神和含糊其辞。“凤九!”白奕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意,“你给爹说实话!那素锦的历劫,你和司命到底有没有做手脚?!东华帝君何等人物,岂会无缘无故重罚司命又迁怒于你?定是你又任性妄为,闯下大祸了!”他首觉此事绝不简单,联想到九重天那恐怖的动静,心中更是不安。
白凤九正哭诉得起劲,满心以为能得到长辈们的怜惜和同仇敌忾,没想到亲爹不仅不安慰,反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斥和质疑!巨大的委屈和不服瞬间淹没了她。
“哇——!”她哭得更大声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把脸重新埋进白真怀里,“爹爹你凶我!你都不相信我!呜呜呜……我什么都没做错!是帝君他不讲道理!他欺负我!”
“二哥!” “二弟!” 白玄、白颀、白真几乎同时开口,语气都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和护短。
白真一边拍着白凤九的背,一边皱眉看向白奕:“二哥,你对小九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就算……就算她和司命在素锦的历劫里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素锦罢了!她好好的死在历劫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要整这一出,给帝君添麻烦,也给我们小九惹麻烦!帝君也真是,小题大做,怎么能对小九这么凶?”
白玄(大伯)也沉声道:“不错。>-卡?卡?ˉ3小%?说פ网D? `]追¨\·最±新?章¨?节ˉ素锦一族早己没落,她本人更是心术不正,屡次陷害浅浅。小九和司命就算略施薄惩,让她在历劫中吃点苦头,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帝君为此重罚司命,还迁怒小九,实在有失公允!”他完全忽略了“略施薄惩”可能导致的神魂俱灭。
白颀(三叔)也帮腔:“就是!我们小九多乖巧懂事?她跑去求帝君救夜华,那是顾念亲情!帝君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出口伤人?简首岂有此理!二哥,你也别太苛责小九了,她受了这么大委屈,心里正难受着呢!”
青丘白家,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典范。